對方想要立刻就吃了自己,根本不用費勁把自己帶過來,隨便找個地方就把自己吃了,想著雙手抱著肩膀可憐巴巴的,腦袋一點一點的打起了瞌睡。
雲乾涵是被臉上癢癢的東西鬧醒的,不管怎麼躲,那毛茸茸的東西一直不斷的掃著自己的臉,弄的自己鼻子癢得不行,一直想要打噴嚏。
困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見一個白色的影子搜的一下沒了。
雲乾涵兩個眼睛發直的盯著那個白色影子消失的方向,好一會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
抱了抱肩膀,拉緊了身上的棉服大氅,就又想繼續睡。
“你不是餓了麼?這裡只有這些果子。”依然是那分不出男女的聲音。
雲乾涵愣了一會,才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
低頭攏了攏目光仔細看了看自己眼前堆放著幾個紅黃相間的足球大小長得像椰子似的果子。
“……我打不開。”雲乾涵還完好沒有受傷的左手摸了摸地上的水果,確定了自己心裡的想法,這果子果然是要敲開殼才能吃的。
雲乾涵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聽起來軟萌無助。
唰唰唰……咔嚓喀嚓……
雲乾涵就覺得自己面前寒風掃過,隨著幾聲之後,面前的水果已經都被一分兩半。
對於這種只做事不出聲不給反應的行為,雲乾涵覺得好像看到了夜奕。
下意識的用受傷的右手摸了摸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心裡這才安穩了下來。
她在修養,自己不能打擾她,自己這次要依靠自己逃出生天。
想著,她笑的越發無害柔和。
對於小動物最好的親近方法就是告訴對方,自己是不會傷害它的,自己只是想和它做朋友,只是單純的喜歡它,才會想要靠近它<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降低對方對自己的防備。
似乎這個笑容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因為那個隱藏了氣息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看著她的狐狸,並沒有什麼反應。
雲乾涵並沒有放棄,只是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拿起來地上放著的一半,被切開了的水果,費力的捧到了嘴邊,聞了聞味道,帶著些檸檬和橘子混在一起的清香,只是喝到嘴裡,甘甜中還有隱隱的腥味。
雲乾涵一皺眉,只是喝了幾口,嘴裡不幹了,也不覺得渴了,就放在了地方。
“不要想逃走!這裡已經被我佈下了幻術,她們找不到你。你也走不出去。”那個分不出`忄生·的聲音迴盪在雲乾涵的耳朵裡。
原來她在盯著自己呢啊!
不過那又如何,幻術什麼的根本就不是不能破的,在國師給自己的書上,自己看過的哦,所謂幻術其實就是障眼法,弄的像個迷宮一樣的陣法而已。
可惜太黑了自己看不到!
在這裡拿出什麼照亮的,怕是自己就算走出了這裡,也被其他的東西盯上吃了。
“你很怕麼?”見雲乾涵站在那裡看著前面,不知道在想什麼,對方似乎有些沉不住氣了。
“我擔心紫尋找不到我會擔心。”雲乾涵咬了咬因為高燒不退而乾裂的嘴唇,直到整個口腔裡都充滿了自己血液鐵鏽斑的血腥味道。
她需要冷靜,只有冷靜才能看清楚對方的想法和意圖。
只是其實她本身也不是很緊張,可能真的是和陰晴不定的武則天接觸的多了,對著國師琰那張總是時刻溫潤,心裡不知道怎麼陰暗的笑臉,時間長了些,之後又是時刻對著夜奕那張不管什麼事情都不能撼動冰山一角的臉,逐漸耳濡目染的,不管心裡多情緒化,可是臉上卻都不怎麼流露了。
為此她是絕對不會相信對方能看出來自己心裡的擔憂的。
“紫尋?你的親人還是情人?”雌雄難辨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好奇。修煉的已經忘記了她自己修煉了多少年,她只知道自己的尾巴越來越多,身邊自己認識的族人卻越來越少。
她對自己的親人沒有記憶,情人,她從沒有過。
但是她看過很多族人放棄了修煉離開了這裡,去了一個叫做人間的地方。
在那裡找到了新的生活,然後在幾十年之後,帶著一個孩子回來,聽說他們的另一半已經重新輪迴了,而有著他們血液的孩子卻還小,還活著,所以他們就帶著孩子重新回到了族裡。
“……我的親人。”雲乾涵翻了個白眼,摸了摸自己右手被那狐狸咬出來的傷口,忽然想起來不知道被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