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不是寬大的衣袖,而是很小的的袖子,看著雖然精緻,卻也覺得怪異。
他那個時候不叫小桌子,叫元一。
因為天冷,他的手有些不聽使喚,不小心自己的胳膊就碰到了一摞擺放整齊的書卷,咣噹一聲,那一摞子的書卷,就從書架上掉了下去,把那個人埋在了書卷下面。
當他手忙腳亂的從梯子上趴下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被處罰的準備。
可是他看到的不是經常來藏書樓看書的國師大人,而是一張陌生的臉孔。
容顏姣好,五官雖然稱不上絕色,但是長在這個女子的臉上,卻有著傾城姿色,眉眼間帶著些許的自信和獨立的傲然。仟細的骨架,趁著她身上的白色長裙,帶了一抹疏冷文雅的氣息。
在藏書樓伺候了三年,他知道這藏書樓不是一般人可以進來的,所以但凡是能在這個藏書樓出入的人,必然是有身份,而且很是得陛下信任歡心的人。
因為自己的過失,而砸到了人,被拖出去打一頓板子,是逃不掉了。
硬著頭皮來到那女子身邊,雙膝跪地叩頭“請主子責罰。”
“(⊙o⊙)啊!”女子剛才從砸下來的書卷裡冒出頭來,就看到跪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太監低著腦袋。
樓上的聲響驚動了樓下記錄的管事太監,管事太監帶著幾個小太監跑了上來,雜亂的腳步聲漸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寧妃娘娘,您沒事吧?”管事太監見被書卷活埋了一樣,就露出個腦袋的夜卿若。
一驚非小的,連忙回頭對身後的幾個小太監道“小兔崽子們,還不去把書卷搬開,扶寧妃娘娘起來。”
跟在管事太監身後的小太監,手忙腳亂的跑過去,把書卷拿開。
“沒事。”夜卿若沒有用人扶,而是自己站了起來。
“把那幾本書找出來,送到國師那。”夜卿若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順著樓梯走了。
後來,元一,也就是小凳子,才知道,夜卿若根本就沒把被砸的事情放在心上。但是夜卿若不放在心上,可不代表藏書樓的管事太監沒有把事情放在心上。
寧妃娘娘可是宮裡最得寵,而且名副其實的娘娘。平日裡陛下捧著都怕摔著,含·著都怕化了,現在既然在藏書樓被東西砸了,這還了得。
雖然寧妃娘娘沒有追究,可是那可不代表心疼娘娘的陛下不會怪罪。
於是元一理所當然的就被管事太監命人十分用力的打了二十大板。
巴掌粗細的大板子,闆闆見血的打在屁·股上,可想而知,二十大板下去,元一的小命也就沒了一半。
即便如此,元一第二天還是不能誤工,要繼續去藏書樓打掃的。
本就受凍,加上又被打了一頓,身上有傷,卻沒有藥,當晚元一就高燒了,隔天傷口當然發炎了。
半月之後元的傷口潰爛,褲子上都蹭上了黃色的膿水,整個人燒的說胡話,可是隻要他沒死,他就要去藏書樓工作。
他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好像隨時會摔倒,因為屁·股上被板子打的傷,所以佝僂著身子,每走一步都會牽動傷口,疼的鑽心,若不是他求生的意識強烈,大概早就死了。
他又看到了半月之前被自己砸到的女子,那個被管事太監成為寧妃娘娘的女人,據說是宮裡現在最得寵的女子,可是在那女子身上完全看不出來她是陛下的紅人。
和半月之前一樣,還是一身剪裁怪異的立領上身很瘦,勾勒出了嬌好的身形發育,細·腰,長·腿,膝蓋以下好像是波浪般的層次落地純淨白衫。
臉上的神色淡淡的,似乎是因為自己走路的聲音有些大,打斷了她看書,她只是輕輕地挑了挑眼,繼續低頭翻看她手裡的書,散著的長髮擋住了她的眉眼,看著清冷的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他在後宮裡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一個妃子,雖然這個人也是妃子,可是和往日裡見到請安的妃子完全不一樣,這個人的身上多了一種淡然到近乎木然冷漠的氣息。
他忍著屁·股上時不時傳來的疼痛,艱難的移動著步子。
夜卿若原本翻看著書的手停頓了一下,皺眉,吸了吸鼻子,抬頭疑惑的看著他“你受傷了。”不是疑問句,更多的是確定。
他身子一顫,想跪下回話,可是他現在的身體實在是很難跪下之後,還能爬起來,於是他僵了身體,愕然的看著窗前已經將翻看的書放在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