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性,知道雲乾涵活著就夠了,私心裡她是希望雲乾涵最好死在困局中,這樣她就可以和族人解脫了。書南絕對相信就夜奕的脾氣,雲乾涵不在了,她對自己的族人完全沒有興趣的,定然是會隨手就把自己的族人放出來。
紫尋擔憂焦慮的跟在夜奕身邊,早就不再問主子什麼時候會回來,這半年的時間,她問過無數次這個問題,每次回答她的都是夜奕陰沉的臉和沉默。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紫尋覺得自從主子陷入困局之後,夜奕整個人都散發著暴戾霸氣的殺伐。
那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平靜的表面隱藏著極力壓制的怒火和殺意。
知道主子活著,和主子活得好不好並不是一個概念,但是看到夜奕那再敢多話就會撕碎自己洩憤的樣子,紫尋還是選擇了乖乖的安靜跟在夜奕身後,她相信只要跟著夜奕,她就一定會有可以再見主子的時候。
夜奕不會放任主子一個人在困局中的。
把夜奕當成主子,這個想法當時只是在雲乾涵不在的時候一閃而過,自我安·慰的想法,她是蠱屍,她需要精神寄託,在雲乾涵不在的時候,她不能陷入瘋狂,月圓之月的瘋狂是不可抗拒的,就算不斷的吞噬魔·物,但是月圓之月對主人鮮血的渴望讓她痛苦的時常會迷失,太久主人不在身邊,沒有主人的鮮血,沒有主人的氣味,讓她月圓之月更是如被地獄烈火啃噬。
當然這一切夜奕看在眼中,卻保持了沉默,她尊重紫尋身為蠱屍對自己主人的忠誠,更喜歡紫尋的驕傲<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紫尋可以求助,可是紫尋並沒有,反而每到月圓之夜就遠遠地躲開。寧可一個人躲在山洞裡翻滾,用身體撞著石壁,試圖以此減少自己那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燒著自己五臟六腑,啃咬自己皮肉的痛苦。
夜奕不想紫尋有事,主人不在蠱屍身邊,蠱屍就算在如何的強,也會被條框束縛,很多能力都會減低,傷口癒合也會隨之變慢。
“喝吧!她回來之前,月圓我都會給你一滴血。”夜奕站在已經撞石壁撞的皮開肉綻,看不出模樣的紫尋旁邊,聲音依然冷峻,可是卻帶著一絲無奈。
她的血曾經多少信徒捧著供奉虔誠的三拜九叩求一滴,一滴血就能讓形同枯木的老人增壽百年,一滴血就能給那些奢望長生不死的修道之人,提升修為……
天地同壽的她,不是人類美化過後憧憬產生的理想存在,而是她先存在,才被人類信奉。
所以她從來不是個善心氾濫,看到什麼民間疾苦,都要伸出援手幫忙的存在。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紫尋不能有事,紫尋是雲乾涵用血滋養才存在的,若是紫尋有個意外,對身為主人的雲乾涵本身也是一種損害!
她不想讓雲乾涵喜愛的心血白費,所以她難得善良的在自己手指上按了一個小口,滴了一滴血在紫尋已經被鮮血模糊的一塌糊塗的嘴唇上,那滴血好像有生命力般,自己就劃入了紫尋的嘴裡。
甘泉般清冽席捲全身,紫尋身上的傷口幾乎是一瞬間就恢復了原本的細皮嫩肉,完全看不出之前還像個血葫蘆的樣子。
“謝謝,尊上。”紫尋雖然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可是她最近主人不在,讓她的身體一直在不斷的虛弱。
每個月圓之月她都如此熬過來,失去了太多主人的鮮血,她的身體是不可能自己產生血液的,所以她的血液都是主人之前給國師用來給自己餵食的。
體內已經平息了那種冰火九重天的折磨,被火油炸,被冰凍的身體疲憊和疼痛,已經麻痺了神·經。她甚至一度以為自己可能沒有等到主人回來,她就已經撐不下去了。
她不曾想過要向夜奕求助,她不想身體裡有不屬於主人的血液。主人說過的,自己是這個世界上她唯一可以完全相信的人,因為她的身體裡流著主人的血。
“本尊的血可以讓你變強,不再依靠她的血。你也不想她為你流乾血吧!”夜奕一眼就看穿了紫尋的心理鬥爭,毫不留情的戳了紫尋的痛點。
紫尋也會時常擔心雲乾涵的身體會吃不消,因為每次雲乾涵給她的血都是一小碗,對人類來說每個月固定的血液流失,很危險。
夜奕很好的扔了個誘惑的果實,可以讓紫尋不在依靠雲乾涵的血而活,放大紫尋的力量,還能讓雲乾涵不在每個月都像養吸血鬼一樣,固定放·血。
每次聞到雲乾涵身上屬於她自己的血腥味,夜奕就莫名的心疼和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