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的面容冷了冷,回頭看了眼自己身後的神獸和異獸隊伍,來的時候五百個神獸異獸,現在只剩下二百多個,就是說剛剛打了個照面的功夫,就損失一半以上……
是這些傢伙平日裡養尊處優慣了,不習慣戰場了呢?還是自己平日裡管·教的太嚴,讓他們忘了弒殺的本·忄生·?
或許不是身後這些傢伙沒用,而是小扇子現在的實力太逆天?
黑衣女子搖了搖手,身後的剩餘的那二百多個神獸異獸,一鬨而下衝向了雲層,落入魔界的戰場<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又是一場充滿了血腥殘暴的廝殺,黑衣女子依然盎然而立,她站在雲端並沒有動,也沒有幫忙的意思,只是冷冷的看著下面從開始的鬥法,到使出各自的看家本領,最後到各自都消耗的差不多,陷入赤手空拳的原始肉搏戰。
而身邊雲層的那些神將仙家,都蠢蠢欲動的坐不住金鑾殿,紛紛對自己的部下施以援手,對這些人近乎作弊的手段,黑衣女子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又將視線落在魔界的戰場上。
黑衣女子知道在戰場上沒有作弊,或者卑·劣之說,只有勝敗,正所謂勝者王后,敗者賊。
沒有人會過問贏家是怎麼贏的,也沒有人去在乎贏家用了什麼手段贏的,大家看的無非是結果。
贏就是贏,哪怕手段骯髒也沒關係,輸就是輸,不管你多麼的光明磊落。
戰場上,那個剛剛和自己打賭的小扇子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黑衣女子隱隱的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小扇子對自己有一種出奇的執著,她不會臨陣脫逃,但是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在戰場上嗎?
自己也不過是掉轉頭時間而已,怎麼小扇子就沒影子了。
黑衣女子正想仔細的收攏目光找找小扇子的所在,就看到魔界戰場上出現了異變。
地面的黃沙泥土忽然像開了鍋的熱水,滾滾翻騰,那些站在地面上拼死搏鬥著的雙方戰將沒有任何防備的被捲入其中。
那翻騰著的地面就好像一個絞肉機,能聽到骨骼嘎吱嘎吱被碾碎的聲音……
慘叫聲,咒罵聲,還有召喚,掐訣,唸咒的聲音,一瞬間原本只有廝殺的戰場上,陷入了一片混亂。
原本只是雙方征戰,忽然就變成了雙方停止戰鬥,各自保命。
黑衣女子有些錯愕的看著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太過誇張的戰場,狹長的眸子裡閃著幽藍的波動。
那些把地面翻的好像開水一樣的東西,是梅樹的那細長的枝幹,那些枝幹尋常的梅樹枝幹沒有什麼不同,看起來並不起眼,和泥土的顏色差不多,只是那些枝幹好像有生命一般,將腳落在地上的雙方將士,無差別的捲入泥土中,而那些枝幹猶如磁鐵一般,將那些捲入泥土中的雙方將士,緊緊捆縛著,吸取著他們的生命,晶魄。
只是幾分鐘的功夫,就看到很多雙方將士的魂魄去冥界找閻羅王報道了。
黑衣女子臉黑了黑,這算什麼打仗?
純粹就只是殺戮!殺光算嗎?
沒有差別的殺,看最後誰的人多嗎?
果然是個死物修煉的,無心無義,鐵血無情<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參加了無數的戰役,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不分敵我,沾上死捱上亡,兩敗俱傷的戰鬥。
很快雙方沒有被捲入泥土中的兵將,要麼是坐在契約獸上懸浮在半空,要麼是踩在雲上,要麼是站在風上,要麼是站在武器上,要麼是化為原型飛在半空的……
一瞬間千奇百怪的雙方兵將,為了殺對方個措手不及,再一次交鋒。
而地下的那些席捲了不少雙方將士性命的梅樹枝幹,也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土地恢復了平整,仿若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連一絲血跡都沒有留下。
若不是親眼看到了剛剛發生的那一驚悚的一幕,誰都不會相信剛剛這裡一瞬間吞噬了多少生命。
就算土地看起來回復了正常,但是不管是天界的神兵天將,還是魔界的妖魔鬼怪,依然心有餘悸沒人敢落在地面戰鬥,都十分默契的心裡一致認為還是在半空比較安全。
可惜事與願違,平息了片刻,神魔雙方的兵將都心下鬆了口氣,不在暗暗地一邊打仗,一邊提防著腳下在發生什麼不可思議的攻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