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李睿但覺左手一熱,被一隻柔荑覆上了,不用拿眼去瞧,也知道是旁邊座位上的小徒弟抓過來的,心頭一跳,就忘了咀嚼口香糖,定了定神,才側頭看去。金蕊正望著他。車裡雖然沒開燈,但是儀表盤與各種按鈕的夜光系統都在亮著,因此車內並不是太黑。兩人看著彼此,可以看得到對方的眼神與表情。
金蕊輕笑著說:“還吃吶,吐了吧,我已經吐了。”李睿說:“剛吃沒一會兒,吐了怪可惜的。”金蕊撒嬌道:“我讓你吐了你就吐了,有什麼可惜的,一粒口香糖而已,我這有一大罐呢,你想吃都給你。”李睿笑笑,問道:“那吐哪兒啊?”金蕊遞給他一片紙巾,道:“吐紙上,疊好給我,我這邊有垃圾桶。”李睿便依言而行,將包裹著口香糖的紙團遞給她。
金蕊卻不接,笑呵呵的道:“你自己扔過來吧,垃圾桶在門上。”李睿不知道她在搞什麼把戲,直覺她在逗自己玩,笑道:“我扔不過去啊,隔著好遠。”金蕊道:“你湊過來扔啊。”李睿也沒多想,便側身湊了過去,探出手去夠垃圾桶。金蕊見他湊過來的幅度不夠大,便笑著說:“再過來點。”李睿老老實實地又往她跟前湊了湊,這樣一來,上半身幾乎湊到她身前了。
金蕊這才滿意,嘻嘻一笑,湊嘴到他耳畔,低聲說道:“知道我為什麼讓你吐了嗎?”李睿被她口氣吹得耳根子發熱,全身也跟著發燙起來,直覺會發生點什麼,木訥的道:“不知道啊。”金蕊膩膩的道:“因為我想親親你……”說完稍稍偏頭,主動吻上了他的嘴。李睿這才知道她的小陰謀所在,又驚又喜,稍微愣怔了一下,隨之做出了配合。金蕊右手臂抱住他,左手卻找到他拿著紙團的手,從他手裡取走那個紙團,反手扔到門邊的垃圾桶裡,然後回過來抱緊了他。
師傅倆早就彼此喜歡,又已經吻過,不是情人勝似情人,因此吻在一起很是自然,就跟之前說笑一般隨意,但一經吻在一起,二人身體裡的火焰便被燃著了,立時燒了個鋪天蓋地,很快在車內形成了一團滾燙兇猛的熱焰。
金蕊作為女方,雖然主動開啟了這次突如其來的戰爭遊戲,卻迷失的最快,很快就在李睿的熱吻與擁撫中迷失了心智,癱在他懷裡任他疼愛,嘴裡喃喃的道:“睿,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李睿愣了下神,暫停下來道:“喜歡,這還用問嗎?”金蕊越發滿足,呢喃道:“喜歡我就愛我吧,我想要你。”
李睿聽得心頭一跳,她想要自己?這個要求倒是不高,自己可以滿足她,但她在哪裡要?就在這車裡嗎?難道自己要嘗試傳說中的車的震動遊戲嗎?會不會有風險呢?想到這,有些心虛,轉頭望向窗外,要看窗外有沒有人,便在這時,褲兜裡的工作手機就連震動帶唱響起來。
為了平時生活與工作中不耽誤事,他在為工作手機與私人手機分別設定了獨特的鈴聲之外,還都特別設定了來電震動,以避免在一些喧囂熱鬧的場合聽不到來電鈴聲。此時車內還算安靜,所以他第一時間就聽到了手機鈴聲,忙掏出來看。
電話是市委秘書長杜民生用手機打過來的,這說明他已經下班了。可別管他是上班還是下班,既然是他打來的電話,那就肯定有事,而且估計還是急事。
李睿哪敢怠慢,當下就接聽了,恭恭敬敬的說:“秘書長我在,剛把宋書記送回賓館沒多久,有什麼事嗎?”
他這短短的一句話,點明瞭兩個要點,一是暗示金蕊,來電的是市委秘書長杜民生,因此她可不能說話;二是告訴秘書長自己的行蹤,方便對方做出排程使用。
金蕊非常乖覺,聽他稱呼對方為秘書長,就知道來電者是市委常委、市委秘書長杜民生,同時也是眼前這位師傅的頂頭上司,哪還敢有半點動作,安安靜靜的靠在椅子上,大氣也不敢喘一聲,一動也不動。
電話裡,杜民生語氣嚴肅地對李睿說:“你馬上回到宋書記那裡去,告訴他,有一件事請他自己定奪:有一個姓陳的歌廳女老闆,跑到市委樓裡,哭著喊著要見他,要向他反映常務副市長賈玉龍跟她保持不正當男女關係的事。這個女人被市委保衛人員勸離時,突然掏出一把刀子放在頸動脈上,說再見不到宋書記就自殺,現在正在僵持中……我也是剛剛接到這個訊息,目前正在往市委趕。你儘快向宋書記彙報這件事,千萬不能拖延時間。”
李睿吃了一驚,道:“竟然還有這種事?”說完把手機放下,用手捂住聽筒,對金蕊附耳低聲道:“馬上趕回青陽賓館。”金蕊雖不明就裡,還是點頭答應下來,立時駕車沿原路返回。
李睿再把手機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