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慧自然知道他這個笑話是影射自己,此時笑也不好,一笑就成了豬;不笑也不好,因為大家都哈哈笑了起來,自己不笑就還是豬,弄了個左右為難,只能嘿嘿笑了兩聲,嗔道:“處長你比我還壞,罵人不帶髒字的。”李睿哈哈笑著坐回去,道:“彼此彼此。”
接下來眾人一一表演節目,副處長孫大中上去的時候,說:“我不會唱歌,也不會說笑話,就給大家說個段子吧。”張慧馬上叫道:“不聽不聽,肯定又是黃色段子。”孫大中苦著臉說:“可我不會說別的啊,我這個段子一點也不黃,你聽聽就知道了。”張慧就只好同意,道:“你的段子要是黃段子,那就原地做十個俯臥撐。”
突然聽到“俯臥撐”這三個字,李睿很難不想起之前那天夜裡馱著張子瀟做俯臥撐的暖昧場景,想到她自然也就想到跟她的私情,想到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不由得有些心神不定。
這幾日,透過劉安妮的嘴巴,他知道張子瀟還留在青陽沒走,仍然是意圖接近劉安妮,只是劉安妮聰明機靈的沒有給她任何機會,譬如,她要是去市臺找的話,劉安妮就假作即將開會而躲出去。她要是打電話找的話,劉安妮就虛與委蛇。總之,不讓她接近。
其實,這個女人也很可憐,為了幫弟弟張子豪找出真兇,不惜長途奔波來到青陽,孤身調查嫌疑人,為此不知受了多少委屈與冷遇。可惜,她碰到的對手劉安妮也不是一般的女人,在人與人之間的鬥爭經驗上,劉安妮比她這個高官二代更加的豐富。可想而知,劉安妮只要不給她接近的機會,她就算一輩子留在青陽,怕也查不出什麼來。
李睿自忖,如果自己不是因為跟劉安妮站在一條陣線上,那麼憑著自己跟張子瀟的關係,肯定會把張子豪被害真相一股腦的全部告訴她,只可惜自己跟劉安妮是戰友,不能因色賣友,想到這裡,嘆了口氣。
孫大中正在有板有眼的說段子,與其說是說,倒不如說是念,他在對著手機簡訊念段子:“某酒席正酣處,一女官滿杯欲敬一男領導。男:給個理由。女:你我是兄弟。男:怎講?女:我有胸,你有弟。男折服,欣然乾杯。過一會,該男官滿杯欲回敬,女:給個理由。男:胸弟合作搞個專案如何?女一飲而幹。”
他讀完之後,眾人呵呵笑了起來。
張慧扁了扁嘴,嘀咕道:“還說不黃,這還不黃嗎?”孫大中傻笑道:“不算黃吧,是不是處長?”
李睿微笑說道:“還行。”孫大中道:“既然處長都沒意見,小張你有意見就保留吧,呵呵,我表演完了,下一個誰上。”說著走了下去。
等全部節目表演完畢之後,張慧低聲跟李睿發牢騷:“你縱容他們說黃段子。”李睿笑了笑,壓低聲音道:“沒有吧,我覺得一點也不黃啊。”張慧哼道:“那是因為你太黃了,所以一般的段子你沒感覺。”李睿訝異地說:“我很黃嗎?”張慧忽然想到了什麼,臉孔一紅,再也羞於開口了,只是紅著臉點頭。李睿奇道:“你怎麼了?”張慧只是搖頭。李睿又問:“想到什麼了?”張慧羞答答的的瞥他一眼,小聲道:“夢桃源那次。”
李睿立時便想到,之前在夢桃源那次,自己誤把她當成了青曼,從她身後抱住她就上下齊手,低聲道:“那不是認錯人了嗎?”張慧羞澀的小聲道:“就算你沒認錯人,你也……太黃了。”李睿解釋道:“我跟你青曼姐都是老夫老妻了,怎麼親熱都不過分。”張慧一口咬定:“那你也是……黃,還沒上席夢思就……”李睿反問道:“誰說一定非要在席夢思上親熱?”
這番竊竊私語過後,二人誰也不說話了。張慧卻一直紅著個臉,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下午三點出頭,日頭尚好的時候,李睿等人到達了此次秋遊活動的目的地,百望山國家森林公園。這是一片方圓數千米、並不算太大的連片山脈,山上遍植林木,不過此時已是初冬時節,大部分的植被都枯萎泛黃了,只有山腰處的松柏還在散發著鬱郁蒼蒼的綠意。這個公園的開發商在公園入口處營建了度假山莊與大大小小的超市商店,又有本地人擺設的土特產攤位店鋪,人來人往的,看上去倒也熱鬧,儼然一個著名旅遊風景區。
一行人先到度假山莊裡開了房間。此行一共七個人,共計開了五個房間。張慧是唯一的女性,所以她肯定要獨佔一間,這是沒有異議的。李睿是處長,身份尊貴,也要獨佔一間。剩下五個人分剩下那三間。這種安排是每個人都認可的。
分到房間後,每人進入各自的房間,把行囊放下。李睿也是在這時候才知道,自己跟張慧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