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對王鐵輝聳了聳肩,笑道:“看見沒?”
王鐵輝嘆了口氣,跟柳廣對視一眼,連連搖頭。
李睿長嘆一聲,道:“唉,沒辦法了,咱們回吧。”王鐵輝聞言越發的唉聲嘆氣。李睿朗聲說道:“王主任,您也別嘆氣,咱們沒辦法,不代表別人也沒辦法。三位老爺子脾氣太硬,咱們勸不回去,那就只能麻煩他們的親屬了。等回頭,咱們找找他們的兒女子孫,看看都在哪個單位工作,找到以後,跟他們講講道理,讓他們先把工作停了,來省裡接老人來。而且啊,我瞧著,三位老爺子脾氣這麼壞,家裡必須得有人長期的開導他們。實在不行,只能讓他們的子女們辭了工作,回家裡陪幾位老爺子了。有他們陪著膝下盡孝,三位老爺子脾氣說不定能好點。”王鐵輝聽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說什麼,見他一臉笑意,似乎話有所指,便努力思考。
柳廣聽得眼前一亮,呵呵笑起來。
三個老頭聽了李睿這番話,立時臉色大變。那個個頭最高的老頭兇狠的叫道:“小兔崽子,你太特麼不是東西了吧,有本事就衝我來,別去對付我兒孫。”瘦幹老頭也叫道:“我看你敢!你要是敢對我兒孫輩下手,我跟你們沒完!”
李睿嘿嘿一笑,對王鐵輝道:“好啦,王主任,走吧,回去路上睡個覺,趕這趟長途可是累死我了。”王鐵輝這時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心說這個市委第一秘書年紀不大,心思真夠凌厲的,不聲不響把主意打到三個老不死的兒孫頭上去了,這一招釜底抽薪玩得可是真妙啊,心底非常佩服,道:“好,那咱們這就回青陽,明天找三位老同志的兒孫子女們好好聊聊。”說話間,兩人邁步往外走去。
三個老頭都嚇壞了,一個個叫道:“別走……”“停下,把話說清楚了再走……”“太無恥了,我看你們敢!”
李睿笑呵呵停下腳步,回頭問道:“我好像什麼都沒說吧,怎麼就又無恥了?敢情在你們三位老爺子眼裡,每個人都是無恥的呀。好了,你們三個不願意回,那就留在省委吧,我們可是要回了。”高個兒老頭忙道:“別走……別……”李睿說:“不讓我們走,那就跟我們一起走,好不好?免得事情鬧大了,大家不好見面啊。其實呢,說起來大家都是青陽老鄉,老鄉何必難為老鄉呢?”
三個老頭對視幾眼,表情各不相同,相同的是,沮喪與不甘都寫在了他們的臉上。
“好吧,算你狠,我們跟你們回去!”瘦小老頭似乎是三人之首,第一個表態。
他表態後,另外兩個老頭自然跟著答應。
李睿三人便帶著三個老頭出來。那個魏處長見他們說清楚了,就送他們出去,路上免不得又訓教一番。李睿等人笑臉相陪,自始至終沒跟他產生矛盾。
回到車旁,李睿聽取了柳廣的建議,讓三個老頭分乘三輛車,這樣方便訊問,免得他們串供。
等人們都上車後,李睿在路邊給杜民生打去了電話,跟他彙報了此時的情況。杜民生知道他用計賺三個老幹部回來後,讚道:“真有你的!”又道:“等著,我跟宋書記彙報一下……”
很快的,宋朝陽跟李睿通話,笑道:“小睿,你的辦法勉強可用,不過有失正道,以後可不能再這麼用了。”李睿心下暗自不平,自己也承認這法子有些陰損,可自己也是被逼到絕路上了,但凡有別的好辦法,能玩這種陰招嗎?卻也恭敬地說:“是老闆,我記住了。”宋朝陽說:“不管怎麼說,你算是立下了一件大功。呵呵,趕緊回來吧,路上注意安全。回青陽以後跟老周好好休息,明天不用急著來隴北接我們。”李睿點頭應了,等宋朝陽掛掉電話後,鑽回了車裡。
車隊從省城返回青陽。
坐在一號車裡的三個老幹部之一,正是那個瘦小的老頭。
李睿問道:“老同志,您怎麼稱呼?”老頭氣呼呼的說:“告訴你幹什麼,想報復我們一家子嗎?”李睿說:“不是。其實我剛才的話,只是用計嚇唬你們,身為黨員幹部,我怎麼可能那麼做呢,那我跟土匪有什麼區別了?”老頭恨恨地說:“反正你不是什麼好鳥。”李睿笑了笑,道:“我或許不是什麼好鳥,但您就是了嗎?您憑什麼誹謗宋書記,又給他造謠呢?這件事,您一定要給我們說清楚。不然的話,還真就可能禍及子女了。”老頭冷笑道:“笑話!憑什麼我犯的錯誤,要涉及到我子女身上?”李睿呵呵笑道:“您也知道您在犯錯誤嗎?”老頭自知失言,再也不張嘴了。
李睿笑道:“老同志,看你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這樣,我給你一個承諾,你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