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再說,還假惺惺的安慰我,說我受委屈了。呵呵,我受什麼委屈了?這件事我確實跑不掉的。”李睿憤憤地說:“這麼免你實在太過分了,哪怕真調查清楚了再免也行啊。什麼都沒查到,僅僅是懷疑,就一紙任免令把你免了,實在太武斷了。”
鄭紫鵑搖頭道:“一點不武斷。說不定,省紀委手裡已經拿到什麼證據了,可以證明我老公跟王立國確實有行賄受賄的過往,但是省委領導給我面子,沒有一下子將我法辦,而是先摘了帽子,再慢慢辦我。嘿嘿,我還要感激他們這麼寬宏大量呢,至少,給了我處理後事的時間。”李睿聽得心頭一跳,道:“別那麼說,事情到底怎樣,誰也不清楚呢,你怎麼就先消沉了?宋書記說得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老公的問題不應該牽累到你。”鄭紫鵑蹙起秀眉,道:“我現在最想問問我老公,有沒有求王立國提拔我,可惜,我見他不到,也聯絡不上,只能暫時做個糊塗鬼。”說完嘆了口氣,道:“不說這個了,一說就煩,還是喝酒吧。小睿,我敬你一杯,謝謝你能在這時候陪我。”
兩人這一喝就喝到了十一點多,別說酒吧裡已經沒客了,就算酒吧街上,也沒幾個人走動了。鄭紫鵑與李睿兩人都喝多了,相比起來,鄭紫鵑喝得更多,酒入愁腸愁更愁,也更容易醉,昔日高高在上的市委主要領導之一,到最後已經成了一灘爛泥,趴在桌上就不想起來,更不想走,嘴裡一個勁嚷嚷著還要喝。
李睿結賬後扶著她出去,自己走路也有些暈乎乎的,來到停車場,從她包裡拿出車鑰匙,把車鎖開啟,扶著她坐在後面,自己坐在駕駛位上,回頭問道:“姐,我送你回去,你告訴我你家在哪?”鄭紫鵑醉醺醺的道:“在青陽,哈哈,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要問,你真是個傻小子。”李睿聽了好笑又心疼,心中也納悶,人家喝多了說話就結結巴巴的,這位姐卻全沒那個毛病,好像沒醉似的,想了想,道:“我想起來了,你家應該在市委家屬大院裡面,可是我從沒去過啊,該怎麼走啊?”鄭紫鵑道:“隨便走,哈哈,地球是圓的,你一直往前開,轉一圈就又回來啦。”李睿聽她答非所問,苦笑不已,再也不問她,駕車上路。
路上,李睿跟幾個計程車司機打聽了下,最終確定了市委家屬大院所在位置,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門口有武警站崗,心中打個機靈,自己對於門口武警來說可是個生臉,開過去被攔下來怎麼說?不提鄭紫鵑吧,那肯定不許進;提起她吧,那自己又是她什麼人?這麼晚了,兩人又為什麼混在一起?
到底是做賊心虛,李睿竟然沒敢往裡進,想著拉鄭紫鵑去青陽賓館住下,又怕遇上熟人,更不敢拉她回家,畢竟自己家裡可是沒有待客的地方。此時,他才感覺到房子不夠,這要是自己另有一套房子,大可以把鄭紫鵑拉到那裡住下,也就不用這麼發愁。想了想,是不是把存到袁晶晶那裡的幾十萬買套新房子。狡兔尚有三窟呢,何況自己堂堂的市委辦公廳秘書一處處長?以後啊,類似的情況肯定會發生不少,還有另外接待客人、招待朋友的活動,也不方便去家裡,還是再買套房子最踏實,也最自由。
但那是今後的打算,現在這個難題怎麼解決?如何安置鄭紫鵑?難道讓她在車裡睡一宿?
他想了又想,最後實在沒有辦法,拉著她到了一家七天假日連鎖酒店,用自己的身份證登記了一間標準二人間,打算讓她在酒店裡湊合一宿,然後把她從車裡扶出來,攙扶著她走進酒店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