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李睿也是痛得大叫一聲,也沒想著逃跑,右手一翻,將手機扔出去的同時,已將這鋼管牢牢握住,將左臂腋窩下夾著的公文包隨手扔在地上,抬起右腿就是一腳。那人沒想到他反應如此之快,而且被打後第一反應竟然不是逃,而是反擊,正在微微吃驚,且想要奪回鋼管卻奪不動,李睿這一腳便結結實實踢在他小肚子上。這人“啊”的一聲慘叫,也顧不得手裡的鋼管了,仰面飛跌出去,砰的一聲落在地上,暫時失去了戰鬥力。
李睿剛剛擊退此人,還沒來得及握好奪下來的鋼管,第二個人手裡的砍刀也已經到了。這人下手不夠兇狠,似乎不是為了要他的命來的,刀口對準的是他的右手臂。不過,這傢伙用的力氣可不小,這一刀要是砍在手臂上,絕對能給活活砍下來,若是砍掉了李睿的胳膊,可不比直接殺了他更難受?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李睿手臂肌膚已經可以感受到那凜冽的刀鋒,嚇得急忙側身閃避,胳膊是躲開了,後背卻被結結實實砍中了一刀。還好他側身的同時飛奔出幾步,卸去了砍刀上的勢頭,否則的話,光是這一刀就能讓他倒地不起。
“砍他!”“砍死他!”“弄死他!”這些人眼看自己人得手,興奮的歡叫出聲,湧上來對著李睿又砍又砸。
李睿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又受了傷,暫時無法反擊,就衝賓館門口逃去,腳下飛快,那些人倒也一時追他不上。可他沒跑兩步,邊上一人斜刺裡衝將過來,手裡一根棒子對準他腦袋就砸過來。李睿忙揮舞鋼管相迎。一個有心,一個無意,一個早就蘊足了力氣,另一個卻是倉促應戰,結果鋼管與木棒交擊的瞬間,李睿虎口就被震得苦痛不已,鋼管一個沒握緊,被擊飛出去。那人雖然打飛了李睿手裡的武器,木棒勢頭已老,李睿抓到這個空隙,如同惡狼一般撲將上去,沒費吹灰之力已經將此人放倒在地,唯恐他再次起身相害,一腳死死踩在這人手臂上,但聽咔嚓一聲,這人慘叫出來,抱著右臂在地上打起滾來,手臂已經被李睿踩斷。
李睿猛回頭,見後面還剩三人,各自揮舞著傢伙事衝了上來,忙撿起地上這人手邊的木棒,轉過身來,大吼一聲,衝了上去。追他這三人哪料到他有這麼大的膽子,被追殺的時候還有膽子反撲,都是又驚又怕,有些反應不及。李睿蹂身上前,棍子沒有高高舉起,而是從下面反撩上去,打向衝在最前面那人的兩腿間要害。那人卻是高高舉起砍刀,要衝李睿頭上砍來。可惜,李睿手中木棒較長,後發先至,又是從下面出手,陰狠毒辣,那人一點都沒防備,就被打個正著,痛呼一聲,跳著腳翻倒在地,滿地哀嚎起來。
他身邊那兩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同伴忽然倒地痛呼,估計是被李睿打傷了,卻又不知道是怎樣被他打傷的,心中一膽小,衝擊的勢頭就弱了幾分。李睿趁機大吼兩聲,以助聲威,手裡木棒使出大槍的功夫,左邊一鑽,右邊一掃,瞬間將兩人打翻在地。
至此,來襲一共五人,全被李睿打翻在地。
李睿打翻這五人,身上那股瘋亂暴躁的氣息才稍微平息下來,望了望這幾人,見他們要麼在地上翻滾,要麼一聲不哈,似乎已經暈了過去,確實沒有反抗的能力了,這才放下心來,往來路走了幾步,找到自己扔出去的手機,拿起來看了看,似乎還能用,更神奇的是,電話還沒斷,湊到耳邊聽了聽,彼端響起呂青曼驚惶的叫聲:“小睿,你怎麼了,你說話呀,什麼砍死他,你那裡發生什麼事了?”
聽到她關切的話語,李睿徹底鬆了口氣,這才覺得後背刀傷火辣辣的痛,倒吸一口涼氣,咬牙忍住,為免呂青曼擔心,故意笑道:“沒事,有朋友跟我開玩笑呢。我有點事情,先掛了呀。”呂青曼奇道:“啊?你朋友跟你開玩笑?”李睿道:“是啊。老婆,我真有事,先掛了呀。”說完不等她說些什麼,直接掛掉,然後撥通程松華的手機號,道:“哥哥,快過來一趟,我在青陽賓館門口,有幾個人砍我……”程松華聞言大吃一驚,叫道:“你說什麼?”李睿苦笑道:“你來就是了,有人要砍我,被我打翻了,你快帶人回來。”程松華道:“我馬上回,你稍等,我馬上就到。”
這個電話打完,李睿發現有個人爬起來要跑,忙幾步追過去,一棒子打在這人腦後,將他打翻在地,惡狠狠的罵道:“誰特麼再跑,老子直接打死他!”
青陽是全國知名的武術之鄉,這裡生活的人們在血液裡也都遺傳了老祖宗好勇鬥狠的暴虐因子,打起架來真紅了眼,什麼事情都做得出。所以李睿這麼一喊,這幾個人全嚇壞了,再也沒人敢跑。這也應了那句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