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本來都要終止這次調笑活動了,看到這條資訊,也不知道哪根神經線搭錯了,竟然又來了勁,這次也不跟她聊簡訊了,一來是手指頭累,二來是沒意思,索性直接給她撥了電話過去。
沈元珠應該是納悶他為什麼打來電話,半天才接起來。
兩人在簡訊裡打得熱呼,但一旦進入電話這個微妙的空間,可以聽到彼此聲音了,就都有些犯怯,一開始誰都沒言語,自然是不好意思。
李睿暗想,總不說話也不行啊,不說話還打這個電話幹什麼?就小聲說:“你今天好閒啊。”沈元珠輕笑道:“你不也是?”李睿說:“我不如你閒。”沈元珠笑道:“也沒見你多忙!”
說完這兩句開場白,氣氛總算不那麼尷尬了,李睿這才大著膽子問道:“聽說某人已經溼了?”沈元珠反過來戲弄他道:“那也比某人都要把辦公桌捅出窟窿來好得多。”李睿笑了笑,說:“溼的厲害嗎?”沈元珠暖昧的說:“你過來看看啊。”李睿說:“我要是過去就不只是看看那麼簡單了。”沈元珠說:“嗯,你來吧,我辦公室就我一個人。”李睿嘆道:“你明知道我過不去,還故意引誘我?”沈元珠笑道:“不是你想看看我溼的厲害不厲害麼?”
李睿道:“唉,你這個警花,真是迷死人不償命啊。”沈元珠笑了起來,柔聲道:“迷死你了麼?”李睿說:“等下次見面,我一定要狠狠打你的屁股,讓你這麼過分。”沈元珠道:“你總是想著打人屁股,我屁股得罪你了麼?”李睿笑道:“得罪了啊,它跟我的手是天生的仇家,看到就眼紅,就忍不住要打。”沈元珠幽幽嘆道:“可惜你過不來,所以你也打不到。”李睿說:“我本週是真忙,等下週吧,好不好?”沈元珠說:“不等也沒辦法啊……”
她剛說到這裡,李睿聽聞外面皮鞋走路聲響起,知道是有人過來了,哪敢再多說什麼,低聲道:“有事,先掛了。”說著掛掉電話,把手機放在辦公桌上。
也就是他剛做完這一系列動作,頂頭上司、市委秘書長杜民生邁著穩健的步伐走進了門裡。
李睿忙站起身來,叫了聲“秘書長”,心中暗道一聲僥倖,多虧跟沈元珠調笑最火熱的時候已經過去了,要不然下邊那裡撐著帳篷,還真是不方便站起來。
杜民生點點頭,道:“忙你的,我找書記。”說著走過去敲門。
李睿鬆了口氣,坐回到座位上開始忙碌。
過了十來分鐘,杜民生又從裡間辦公室走出來,到他這裡停了停,問道:“下週二,我去調研全市文物保護工作,你有時間就一起去吧。”李睿愣了下,頗有些不可思議,什麼時候全市文物保護工作需要他這個市委大管家關注了?心中不解就問了出來:“秘書長,您什麼時候負責文物保護工作了?”杜民生淡淡一笑,道:“市委統領全域性,什麼事都可以管,只要你願意。何況,文物保護工作也是城市建設發展中較為重要的一環,也是需要有人關注的嘛。”
李睿仗著跟他的親密關係,低聲問道:“您去調研這個,會不會讓政府那邊分管文教衛體的李婧副市長覺得……那啥呀?”杜民生嗔怪道:“就你想得多!”李睿訕訕陪笑兩聲。杜民生道:“到時候我讓馮軍過來叫你。”說完轉身離去。
目送他離去後,李睿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成熟美麗的女子形象,正是他自己之前剛剛提過的李婧,想到她的人品,心底大為不齒;可是想到那天晚上自己送她回家被她抱住獻吻的情景,不自禁又有幾分得意與思念,也不知道她是已經淡忘了那件事,還是跟自己一樣,時不時就會想起來。唉,這個女人有點古怪,真是沒法說。
當天下午晚些時候,李睿進裡屋見到老闆宋朝陽的時候,跟他提議:“老闆,我有一個不成熟的建議,您聽一聽是否可取。我建議,不妨讓市電視臺對您進行一個專訪。”宋朝陽饒有興趣的說:“哦,是什麼專訪?”李睿早有成竹在胸,侃侃而談:“是關於您所主導開展的全市範圍內扶貧運動的專訪。如果策劃到位的話,這既是一個您闡述扶貧主張的機會,讓全市廣大人民群眾都知道,您是一個實幹的市委書記;同時也能從側面強調下您對此次扶貧運動的重視,讓全市從上到下各級黨政機關領導幹部都加深印象與使命感。”
宋朝陽聽得連連點頭,站起身來,舒了個懶腰,道:“可取,非常可取。我還真沒想過這一點。嗯,不錯嘛,小睿你這個點子很棒。”李睿謙虛的陪笑說:“別的大事我也幫不上您的忙,只能做一些輔助性的小事情。”心裡卻想,市電視臺即將舉行十大優秀主持人的年終評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