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笑道:“他要是知道你的想法,估計要吐血了。”丁怡靜淡淡地說:“我又沒讓他追我,這是他活該。”李睿忽然想到什麼,道:“你不會也是逗我玩呢吧?”丁怡靜呵呵笑道:“你才意識到嗎?晚啦,已經被我玩啦。”李睿見她跟自己開起玩笑,就知道她心情極佳,道:“我最近一段時間都沒空,一旦有空,一定過去看你。對了,你愛吃酸棗嗎?我這兒山上啥都沒有,就是有酸棗,我給你摘點郵寄過去?”丁怡靜道:“那就快去摘,還廢話幹什麼?”李睿喜滋滋的說:“等著,我這就去摘,儘快寄給你。”
打完這個電話,他也沒心思跟貧困戶閒聊了,告辭離去,駕車來到村西,從車裡拿出一個大大的塑膠袋,又找了副線手套戴在手上,就往山上爬去。也就是半個多鐘頭的工夫,就趕到昨天摘酸棗的山腰處,也不休息,邁步走到酸棗樹叢裡,興沖沖的摘了起來,邊摘邊想,自己本來是要報復丁怡靜對自己的冷淡才想著征服她的,哪知道一段時間的慢慢交往,竟然被她迷住了,如今心裡哪有半點報復她的想法?完完全全的深愛上她了。唉,自己也真夠沒出息的,被一個女人玩得團團轉。
摘了沒一會兒,就已經摘了兩大把,估計再摘一個鐘頭,至少能摘出三四斤來。這麼多丁怡靜一個人也吃不完,乾脆分一半給青曼寄過去。丁怡靜固然值得疼愛珍惜,親親大老婆也絕對不能怠慢。
他正摘得起勁,從山北方向轉過來五六個人,都是男人,年紀二十多到三十多不一而足,每人手裡都有傢伙,不是鐵釺子就是鎬錘,還有人手裡捧著一臺電子裝置,另外一人手裡提著一根撈魚的網兜也似的長棍,棍子盡頭是一個鐵環,裡面自然沒有網兜,沒有誰會帶著撈魚的器具上山的。
這些人無視李睿的存在,在山坡上忙碌起來,有的往山石地上砸鐵釺子,有的持著那個長長的棍子在地面與山壁上掃動,看上去跟掃雷一樣。
李睿看得好奇不已,但也沒空理會他們,仍是專心致志的摘酸棗。
後來,那夥人裡有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走過來,咧嘴笑道:“老鄉,在摘酸棗啊?”
李睿嗯了一聲,聽他一口普通話,不是青陽本地方言,微微好奇,凝目打量此人,見他一身正統的上班族服飾:下身黑西褲,上身裡面是件白色襯衣,外面一件棕黃色夾克,脖子上掛著一個藍色繩子的工作證,似乎是某個機構的工作人員,只是再看此人貌相,說不上賊眉鼠眼,也是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尤其他臉色泛白,白得不是正常膚色,好像剛從停屍房裡跑出來的死人似的,心頭打了個突兒,沒再理會他,繼續摘酸棗。
這人又問:“摘酸棗幹啥啊?不是吃吧?你這也摘了不少啦,一個人吃得完嗎?呵呵。”李睿見他主動搭話,索性也問他道:“你們這是幹嘛呢?”這人提起身前的工作證衝他一晃,道:“我們是地質勘探部門的,來這裡搞勘探。”李睿好奇的問道:“勘探什麼?這裡窮山惡水的,能有啥礦藏嗎?”這人點頭道:“對,對對,就是勘探礦藏來啦。”李睿指了指遠處那人手裡持著的長棍狀裝置,道:“那是幹嘛用的?探測金屬礦物的?”這人繼續點頭:“對對。”
李睿笑道:“難道這山裡還有金礦銀礦?”這人搖頭道:“那不知道,得勘探了才知道。”李睿說:“你們是哪個單位的?不是山南省人吧?”這人本來是想跟他打個招呼,但也僅是打個招呼而已,見他問起來個沒完沒了,微微煩厭,道:“你摘吧。”說著轉身走了。
他這一走,李睿也想歇會兒,就停下來,把袋子放到一個石坑裡,用石頭壓好,見他們那邊忙碌的很是熱鬧,就走過去看熱鬧。
這些人見他走過來,都有些警惕,全部停了下來。
剛才那個跟他打招呼的男子迎過來攔住他,道:“老鄉,你要去哪啊?”李睿道:“我瞧瞧你們怎麼勘探。”那男子笑道:“這可不行,我們這可是重要工作,要保密的。你離遠點,離遠點。”
這下李睿有些不解了,搞地質勘探的還有什麼秘密嗎,難道他們擔心找出一個大金礦後被自己搶先挖掘了?怎麼可能?挖掘任何礦藏,都需要無數的裝置與程式,豈是一個普通人可以搞定的事情?既然如此,他們還擔心什麼?不過,人家既然說要保密了,自己又不知道勘探公司的規矩,就別胡思亂想,也別耽誤人家工作,於是轉身回了酸棗樹叢。
坐在昨天凌書瑤曾經坐過的那塊山石上,李睿仰頭望著這些人,忽然笑出來,心裡說,這些人也真逗,哦,我過去看的時候,他們攔住不許看,說要保密,可是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