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一定很驚險吧?”高紫萱苦笑道:“妹子啊,你就別問了,你提起來我都肝顫,更不想說了。你在跟朋友吃飯嗎?要不上來跟我們一起吧?咱們好好聊聊。”
李睿滿以為白冰不會答應呢,哪知道她天真爛漫的答應下來,快步跑回桌位,跟同桌的幾個姐妹道了個歉,拿起罩衣走了回來。
呂青曼看看李睿,李睿故作鎮定的看著她。
來到二樓,四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高紫萱與李睿一起點海鮮,呂青曼與白冰面對面的聊起來。
呂青曼好奇的問道:“阿冰啊,你是省城人還是青陽人?”白冰小心翼翼的說:“我戶口落在省城了,勉強算是省城人吧。”呂青曼微微頷首,笑道:“那你是怎麼做了李睿的乾妹妹呢?”白冰呵呵一笑,道:“嫂子是擔心我不是他的乾妹妹,而是他的小晴人,是不是?”呂青曼心裡正是這麼想的,哪料到被她當面說出來,聞言有些尷尬,笑道:“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白冰說:“要說起來啊,我跟這位紫萱姐姐一樣,也被李睿救過命呢。”
李睿聞聲抬頭看她一眼,不知道她會怎麼說起當日那件事,又會不會提到呂舟行,心裡感慨之極,暗道:“妹子啊妹子,估計你打死都想不到,你面前這位嫂子,正是你前‘老公’的獨生寶貝閨女。”想到世界如此之小,心中連聲嘆氣。
高紫萱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道:“快點菜。”李睿道:“你點不就完了嗎。”高紫萱哼道:“我怎麼知道你老婆你妹子的口味?”李睿訕笑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頭回帶她倆過來吃海鮮呢。”
不理他二人拌嘴,呂青曼好奇的問道:“他還救過你?”白冰非常認真的點點頭,道:“今年夏天,我跟朋友去我乾哥所在的青陽市雙河縣仙女洞風景區遊玩,結果倒黴的碰上了山洪。當時車被困在山谷裡面,洪水把車都淹了,我跟我朋友站在車頂上才沒被淹死。不過當時隨時面臨生命危險,因為車輛很可能被洪水沖走,我跟我朋友都不會游泳,落水就死定了。幸運的是,我們碰上了我乾哥……”
李睿插口解釋道:“當時我還在市水利局,跟領導去雙河縣九坡鎮檢查度汛措施。”
呂青曼點點頭,問白冰道:“然後呢?”白冰感激地說:“當時前前後後好幾輛車經過,我大聲呼救,他們理都不理,轉身就走。我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呢,沒想到乾哥出現了。他奮不顧身跳進洶湧的洪水裡面,游到山谷中間,把我跟我朋友一一救回了山路高處,我才僥倖沒死。”呂青曼說:“那一次你就跟他結了乾親了?”白冰搖頭笑道:“當然不是了。那時我跟乾哥還是陌生人,他做好事不留名,不論我們怎麼問,他都不說名字與單位,就跟雷鋒一樣……”
高紫萱聞言瞥了李睿一眼,道:“唷,真是看不出來,你有這麼崇高的品德哪。”
白冰笑道:“離開青陽以後,我還以為再也見不著他了呢,可是再後來,我奉命去那邊採訪救災情況,再一次碰上了他。那一次我們就認識了,還當場結拜了幹兄妹,呵呵。”李睿說:“那次她向我老闆宋書記開炮,問的問題刁鑽刻薄,我是被逼不得已,用懷柔手段,跟她結拜,這才收服了她,要不然我老闆就尷尬了。”白冰嗔道:“好啊,你原來是這樣跟我結拜的,原來你目的不純!”
她嘴裡的“目的不純”,呂青曼卻認為“目的很純”,欣慰的笑起來,道:“原來是這樣。”白冰笑道:“可不就是這樣?!不過啊,結了乾親是結了,可他這個當哥哥的一點當哥哥的樣子都沒有,從來不關心我,也不給我打電話。所以啊,今天我一見到他就是氣,想修理他一頓呢。嫂子,你也在省城嗎?你是做什麼的?”呂青曼道:“我在省委組織部。”白冰吃驚的叫道:“呀,省委組織部!嫂子,你來頭好大啊。我乾哥也不如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