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駕駛,往省委大院駛去。
路上,李睿說:“老婆,你把手伸進公文包裡摸一摸。”呂青曼就伸手進去觸了觸,隔著夾層摸到那個金獸,奇道:“這是什麼啊?**的?”李睿道:“你拿出來看看就知道了。”
呂青曼連開兩個夾層,這才將那隻金獸拿出來。李睿隨手點亮了頭頂閱讀燈,方便她看個仔細。
金光閃閃,入眼迷離。
呂青曼大為驚奇,道:“這是什麼東西?好沉啊?”李睿說:“今天當著高紫萱,我沒說實話,其實啊,我分到了兩件寶貝,這是另外一件,我打算孝敬給呂叔叔的,你覺得行不行?”呂青曼仔細打量手裡的金獸,道:“這是什麼東西?獅子不像獅子,老虎不像老虎的,是金子做的?你別告訴我是金子做的?這件可比那件金鑲玉的小鏡子貴重多了。哪怕我不懂文物鑑賞我也看得出來。”李睿點頭道:“純金打造的,光金子本身或許還不值錢,但是這製造工藝很有藝術價值,而且這還是西漢的,估計得值個一二百萬。”
呂青曼驚得小舌頭都要吐出來了,道:“你要送給咱爸?”李睿皺眉道:“別的我不擔心,就怕這件寶貝同樣出自於古墓,呂叔叔會嫌它晦氣。”呂青曼似乎想到了死人與棺材,嚇得把金獸放回了公文包裡,又仔細的將拉鍊拉好,道:“我也不知道啊,等過會兒給他看看就知道了。”李睿說:“我沒跟你商量,就把這金獸自作主張送給呂叔叔,你不會生氣吧?”呂青曼道:“怎麼會呢?你心裡能惦記著咱爸,我很高興呢。”
李睿握住她的手,道:“剛才那個白冰,我認識她以來,算上今天,見面也不過四次,雖然拜了幹兄妹,其實比普通朋友關係還淡呢。”呂青曼嗯了一聲,柔聲道:“我才發現,你好像到處見義勇為啊,而且救的都是女孩子。”李睿失笑道:“唉,沒法說,誰叫我趕上了呢。不過以後啊,我可不會再那麼幹了,不為自己的安危著想,也要為我的好老婆考慮,再也不冒險了。”呂青曼點點頭,道:“你這麼想是對的……”
車到省委大院門口,於紅偉已經等在那裡了,給車辦理了通行證,鑽進車裡,普桑就長驅直入。
停車後,呂青曼走在最前,李睿與於紅偉落在稍後,三人往樓裡走去。
李睿低聲問道:“呂省長心情怎麼樣?”於紅偉呵呵一笑,道:“還不錯。”
李睿鬆了口氣,上次跟孫耀祖在這裡苦等四五個小時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還真是畏懼這位老大再給自己來那麼一回。
三人來到客廳裡,呂舟行正好從樓梯上轉下來。他看到寶貝閨女與李睿,臉上就露出了慈愛的笑容,走過來摟住呂青曼,道:“曼曼,想見到你還真不易啊,還要託小睿的福。”呂青曼害羞不已,道:“哪兒的話啊,要不是爸你這麼忙,我肯定天天過來陪你。”
呂舟行把手裡一個卷軸遞向李睿,道:“回去掛起來。”
於紅偉正在給二人沏茶,看到這一幕,眼睛直了起來。
李睿忙上前接到手裡,問道:“呂叔叔這是……”呂舟行笑而不語,用眼神示意他開啟來看。
李睿就一手持著軸杆,一手下放,等到底的時候,卷軸上面的內容也就顯露出來。
此卷軸為直幅立軸,並不算太大,上面裱了一張宣紙筆帖,上面卻只寫了一個濃墨大字:戒!
就這一個字!
戒是動詞,後面一般會跟名詞,但是這裡什麼都沒跟,誰也不知道要戒什麼。戒色,還是戒酒,抑或戒驕戒躁?
作者沒說,那就有無窮的意境。具體戒什麼,就看觀者自己的感受了。
李睿看得呆住了,這趟過來本是獻寶給這位未來老丈人拍馬屁的,哪知道自己的寶貝還沒拿出來,反倒先被他送了一幅卷軸。看這個字的骨架與氣勢,應該就是他手書的。可他為什麼不多寫幾個字,只寫了這一個“戒”字?惜墨如金也不用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