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給他倒了一杯熱茶。宋朝陽寬慰他道:“這種場合不必太拘謹,當然,也不能太隨便,隨心就好了。”李睿聽得愣住,暗道,這不是一句大廢話?
宋朝陽又道:“過會兒我跟他們打麻將。”李睿忙拿過公文包,拉開拉鍊,露出那五萬塊活動經費給他看。宋朝陽從裡面拿出其中一沓,道:“你也可以跟張秘書、楊秘書他們玩一玩,多交幾個朋友不是壞事。”
又過了一會兒,聞天龍、李大江等人陸陸續續的走了回來,張文彪與楊大秘也緊跟著趕到。
三位領導進屋打起了麻將,張文彪派人送上茶水、瓜果與小吃,回到外面繼續陪李睿與楊大秘。
楊大秘頭髮還是溼漉漉的,臉上帶著亢奮後的紅暈,瞥了李睿一眼,哈哈笑道:“李老弟怎麼回來得這麼早?是不是不行啊?哈哈。”
張文彪聞言也看向李睿,目光中露出輕鄙的神色,暗道:“鄉下人就是鄉下人,沒見過世面,連個女人都不敢碰!”
他是國土資源廳辦公室主任,正處級幹部,分管這座幹部培訓活動中心,可以說是這座莊園的頂頭Boss。莊園裡面上到領導、下到普通員工,他基本都認識。
至於給李睿提供特殊服務的小月一類女人,表面上掛的頭銜,是中心裡面負責賓客接待的高階客戶經理,實際上,就是中心裡面養著的流鶯,專門負責向廳領導與貴賓提供特殊服務。
剛才,他美美的享受了一回後出來,沒有忘記找到服侍楊大秘與李睿的那兩個女子,跟他們瞭解楊李二人玩耍的情況。其中那個叫小月的女子反映,李睿根本就沒洗澡,更別說碰她了,而且有明顯的敬畏表現。他聽到耳朵裡,對李睿就越發輕視了幾分,暗道:“老子給你安排小月是瞧得起你,特麼的平時我都沒機會享受她的,你竟然給臉不要臉,一看就是爛泥扶不上牆的腳色。以後老子再給你好臉老子就不姓張。”
此刻,聽聞楊大秘開李睿的玩笑,他又有些不忿,因此就越發厭惡李睿了。
李睿笑著擺手道:“確實不行了,呵呵,一進去就犯困。”楊大秘斜眼覷著他,嗤道:“看著身板還挺結實啊,又比我年輕,我還梅開二度呢,你怎麼不行?”
張文彪不願意李睿作為話題中心,咳嗽一聲笑道:“楊大秘,老闆們都在壘長城,咱也別閒著,玩會兒‘爬絲’?”楊大秘點頭道:“好,今晚上徹底放鬆一下,也看看手氣。”說著招呼李睿:“李老弟也一起玩。”
張文彪所說的“爬絲”,是山南省的土語,其實就是德州撲克的地方別稱,就是每人五張牌,按各種組合排列比大小的玩法,但是具體玩法上又與傳統梭哈有些不同。總而言之吧,是一種簡單卻充滿刺激的賭博類撲克遊戲。
張文彪看不起李睿,卻又不能不帶他一起玩,畢竟兩個人玩著沒意思,就想著法兒的折他的面子,笑道:“李老弟,咱這可是每次本錢一張、每押一次注還是一張,錢帶夠了沒有?”李睿知道他所說的一張的意思,就是一百塊,心裡暗暗震撼,臉上笑道:“帶夠了。”
張文彪心說:“帶夠了最好,今晚上非得把你小子贏光了不可。”從屋裡找出一副嶄新的撲克,查了查牌,三人就圍坐在圓形小茶几前打了起來。
李睿跟二人打牌,純粹是抱著交朋友的態度來的,也沒想因此賺多少錢。可誰知道,天意就是無法揣摩。他不想賺錢,老天爺偏偏要他賺。打了三把,居然全是他贏了,身前茶几上擺了一大堆鈔票。
張文彪看著他身前賺的那十幾張,有點窩火,卻又不能停下來不玩,免得被人說是賭品不佳,硬著頭皮繼續玩下去。
打到第十把上,楊大秘這才贏了一回,張文彪卻是一直輸個不停。兩人拿出來的錢已經有多半被李睿贏過去了。
張文彪翻了個白眼,擦擦額頭的熱汗,訕笑著對楊大秘說:“看來李老弟是爬絲高手,不行,不能繼續玩爬絲了。”楊大秘總輸不贏,也覺得沒什麼意思,道:“好,那就玩二十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