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月嫵媚的笑著說:“不如何啊,跟我是沒什麼關係,不過你要是加把勁,可能就跟你有關係了,呵呵。”李睿聽了個哭笑不得,道:“你別埋汰我了,人家可是首都人,又是央視大牌記者,怎麼會看得上我?再說了,我對她也沒興趣,這種大小姐可是伺候不起。”李曉月點頭道:“你算是說對了,這種從大城市來的漂亮女孩,最是難伺候了。你還是不要拿熱臉貼她的冷屁股。”
這話說得實在莫名其妙,李睿也不知道她具體是什麼心思,但也沒問,道:“你晚上有空睡覺嗎?”李曉月聽得這話,臉上蕩起媚態,說:“有空,我空閒多著呢,老弟你什麼意思啊,呵呵。”李睿這才知道自己的話充滿了歧義,讓她誤會了,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那就趕緊回去休息吧,我也睡了。”李曉月說:“我去給你倒杯牛奶吧,你喝了更好睡覺。”
聽她提到牛奶,李睿下意識就想起上一次,自己想往牛奶裡摻倉蠅水害人,卻被鄭紫鵑搶去喝了,差點沒害死她。
他胡思亂想,剛要跟李曉月說不用了,伊人卻已經扭擺腰肢,轉身走出了房間。
李曉月剛走沒多一會兒,莊海霞就出現在門口,往裡望了望,見李睿正站在屋裡發呆,道:“你在隔壁我就踏實多了。”李睿對她一笑,道:“那就趕緊睡吧。明天起早回北京。”莊海霞奇道:“明兒回北京?好啊,我自己還沒安排行程哪,你就給我安排好了?憑什麼呀?”最後一句“憑什麼呀”,頗有幾分撒嗔的味道在裡面。李睿說:“青陽這裡太危險了,對你來說,還是回京最安全。”莊海霞眼皮一翻,乾脆利落的叫道:“我不回!憑什麼呀。今晚這幾個人的身份我還不清楚呢,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抓我,我得問清楚了再說。要是這事跟礦難有關啊,那我就更不走了。”
李睿暗暗叫苦,想了想,笑道:“你不回家也行,不過我可不能天天陪你住在貴賓樓。從明天起啊,我就回家住了,你不害怕就自己住著。”莊海霞冰雪聰穎,如何不知道他這是恐嚇自己,側面勸自己回京?哼了一聲,揚起尖瘦的下巴說道:“隨便!你愛走就走,我就一個人住著,大不了被人抓起來唄,看看最後誰著急。”說完有意無意的斜了他一眼。李睿心道這丫頭倒是精明狡猾,怪不得能騙得那三個傢伙團團轉,果然不好對付,嘆道:“我讓你回京,也是為你好,你就聽我一次行不行?”莊海霞說:“可我要為礦難遇害者家屬主持公道,弘揚正義,我這也不是瞎胡鬧啊。你聽我一次行不行?”
李睿徹底撓起頭來,學楚留香的樣子揉了揉鼻子,道:“你先回去休息吧,這事明天再說。”莊海霞得意的橫他一眼,轉身回了一零四房間。
“這個臭丫頭,居然賴在青陽不走了,這要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跟她姥爺交代?又怎麼跟央視交代?難道要為她申請幾個警衛嗎?”
李睿站在門口悻悻的想著,餘光瞥見李曉月親自捧著一個食盤走了過來,盤裡放著一杯牛奶,受寵若驚的說:“李姐,你這也太客氣了吧。”
喝過牛奶,李曉月說:“我晚上哪也不去,有事就給我電話。”說完對他嫣然一笑,端著空杯走了出去。
李睿在袁晶晶房子裡時,已經洗漱過,此時喝過牛奶,就偷懶沒刷牙,漱口後關了燈,躺到席夢思上就睡。
此時,在市公安局某個訊問室裡,審訊那個三哥的工作正在進行中。
往日裡跟李睿稱兄道弟、嘻嘻哈哈的紀飛,在自己的地盤內,露出了真正的面目。他坐在審訊桌後面的位子上,沉著臉,眼睛死死瞪著銬在專用椅上面的那個三哥,裡面射出兇殘的光芒,就像是一頭飢餓的老狼盯上了一隻剛出生不久的小兔,嘴角微翹,帶著鄙夷又輕視的味道,一言不發,卻比大喊大罵更加的令人心悸。
一個幹警推門而入,急匆匆走到他身邊,道:“紀局,查無此人,身份證號碼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