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哦了一聲,從信封裡面抽出信紙,見這是一封用4紙列印出來的信件,上面從頭到尾沒有一個手寫字,顯然舉報人不想留下筆跡免得被人認出,正文部分寫明瞭舉報內容,即、胡志新作為雙河縣最有名的房產商之一,發家之初,就是靠著組織發展黑惡勢力、打打殺殺、強佔市場,一步步成長為雙河縣最大的黑惡頭子,隨後趕上房地產開發建設的春風,迅速發家,搖身一變成了縣裡最有錢的大老闆之一,但這並不能掩蓋他以前所犯下以及正在犯下的滔天罪惡。
在前期搶佔地盤的過程中,胡志新曾經親手重傷縣農貿市場裡另外一個黑惡頭子張某,致對方從此殘廢,案發後他逃亡外地躲避抓捕,一年後聽說張某根本沒有報案,便堂而皇之的回到縣城,發現公安機關對自己不理不睬後,氣焰從此更加囂張,將農貿市場認作自己地盤,向其中攤販店主收取保護費,無人不從,此黑惡行為長達八年,他據此斂財數百萬
“統治”農貿市場的數年間,他組織“兩勞”人員和縣城地痞流氓,發展黑惡團伙,多次帶領打手打傷打殘不聽管理的攤販店主十數人,致其中三人輕微殘疾又強行『奸』汙兩家店主的老婆和一個女攤販,受害者和家人想要報警,卻被他毆打威脅,只能作罷他又強行與其中一個女受害者保持兩『性』關係長達三年之久,致使女方流產五次,最終失去生育能力
中期搞房地產之初,他帶領團伙成員對競爭對手大打出手,打死對方兩員小弟,重傷四人,後又派人到醫院,將其中一個接受搶救的重傷人員捅死,一時間在縣城裡製造出軒然大波,卻也嚇得競爭對手屁滾『尿』流,將專案拱手相讓,他憑此專案撈到了第一桶金
再後來,他房產事業越做越大,越發展越紅火,他的暴力手段卻也是更加的肆無忌憚,屢次製造強拆事件,打傷無辜拆遷戶數十人,重傷十餘人,致殘高達五人,最令人髮指的是,他手下還用剷車軋死一個八十多歲的釘子戶老頭,所有的傷者及死者家屬均是敢怒不敢言,民聲怨憤滔天
舉報信的最後寫明,希望縣領導能夠重視此人此案,儘快調遣公安力量對胡志新的黑惡行為進行調查,調查清楚後將其繩之以法,還所有的受害者一個公道,也還雙河人民一個朗朗乾坤。最末一句還不忘威脅,言稱縣裡要是不管此事,舉報人就會將舉報信發到市委市『政府』、市公安局去,甚至發到省裡去,將事情鬧大,到時看縣裡如何自處。
李睿看完這篇文字,心裡有點彆扭,這封舉報信全篇都在描述胡志新如何為非作歹,卻未提到一次公安機關對其打擊懲治,彷彿公安機關不存在似的,讀來令人氣憤的同時也非常憋悶。
卜玉冰見他眼神空『蕩』,知道他已經看完了,道:“有什麼感想?”
李睿道:“沒什麼感想,只想儘快將胡志新繩之以法。我跟他打過交道,按他的為人與『性』格來說,舉報信上的內容應該沒有一個是胡編『亂』造的。”
卜玉冰奇道:“你跟他打過什麼交道?你不總是把你剛來縣裡掛在嘴邊嗎?剛來縣裡就跟他打過交道了?”
李睿臉『色』肅穆的道:“我曾經親眼目睹,胡志新養的女人開車搶道,把人家騎電動車的母女倆撞倒在地,下車後不僅不給予救援,還對其毆打,對方家人趕到跟她理論,她竟然叫來打手,公然對受害者一家人進行砍殺。我作為目擊者與當事人,有心為受害人一家討回公道,竟然被胡志新勾結公安部門有關人員,把這件事給擺平了,到現在那個女人還逍遙法外,受害人一家卻要自己掏醫『藥』費。連胡志新養的一個小老婆都如此囂張兇殘,何況是他的為人?”
卜玉冰聽得臉『色』陰沉,呆了半響,道:“如果舉報信內容屬實,打掉胡志新這個黑惡頭子自然是理所應當,但我現在納悶這封舉報信的來路。”
“怎麼講?”李睿也產生了好奇心,不知道她所謂的“來路”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