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志成聽出她聲音並不如何冷厲無情,意識到她還未徹底給自己判下死刑,又回憶之前被李睿闖進來後看到的一幕,認定李睿也沒十足的證據證明自己要侵犯她,便叫屈道:“我哪裡要迷暈你哦?玉冰,我是無辜的,我根本不知道酒裡有迷藥啊,酒是Vicky從香港帶回來的,今天是第一次開封,我要是知道里面有迷藥,怎麼捨得讓你喝下去呢?”
卜玉冰被他一句“玉冰”稱呼得臉色更紅,臉皮都要滲出血絲來了,忿忿地道:“既然你不知道里面有迷藥,為什麼你自己那杯沒有喝?”
她忽然想起來,自己“醉倒”之前,好像看到過廖志成那杯酒還是滿的,裡面那杯路易十三他根本就沒有喝,只有自己像個傻子一樣的主動灌了下去。
李睿點了點頭,看來這個女人也不是太笨,還是能發現一些不對的。
廖志成嘆道:“我不是沒有喝,是還沒來得及喝,你就已經喝醉了。我只顧著照顧你,就沒喝下去。”
卜玉冰聽了這個還算可以接受的回答後,轉目看向李睿,表情像是在說:“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李睿右腳重重一踩,道:“姓廖的,都這當兒了,你還給我玩巧舌如簧?你真以為我們治不了你的罪嗎?現在不說別的,你就回答我一個問題,剛才你為什麼突然用菸灰缸在背後砸我?要不是我躲得快,已經被你打暈了。”
廖志成佯作無辜的道:“我哪裡砸你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砸你來著?你不要空口白話誣賴好人好不好?你最好趕緊放我起來,不然玉冰饒不了你,浙商協會也會給我打抱不平的。你們這裡太欺負人了,你這個副縣長更像是地痞土匪,早知道我才不來你們這裡考察呢,哼!”
李睿見他吃定了卜玉冰會維護他,所以一個勁的否認抵賴,也不著急,呵呵一笑,右腳一晃,一鞋尖狠狠踢在他左太陽穴上。廖志成被踢中要害在先,腦袋又被踢得撞在席夢思擋板上,立時暈了過去。
“你幹什麼?!”卜玉冰失聲驚呼起來,臉色慍怒不已,又叫道:“你瘋啦?你竟敢當我面毆打我的客商?你當我不存在嗎?”
李睿冷冷的道:“卜玉冰,你要再這麼說,別怪我不顧及我們之間僅有的那點同事之情,這就甩手走人,接下去你怎麼被他們騙被他們玩我都不管,你自己承擔所有的責任與後果!”
卜玉冰見他話說得這麼絕情,也自有一番考慮,愣了下,語氣冷淡的問道:“接下來你想做什麼?”
李睿也不理她,走過去把Vicky拖到她身前地上,然後用弄醒廖志成的法子在她身上如法炮製。可惜Vicky中藥太深,用礦泉水澆臉根本澆不醒。李睿只得把她拖到浴室裡,開啟花灑,給她來個漫天大雨。就這樣,還用了三五分鐘,才把她弄醒過來。
“給我老實交代,剛才廖志成要對卜縣長做什麼?你只要老實交代,我就算你有自首情節,建議警方對你從輕處理。”
把Vicky拖回卜玉冰跟前後,李睿語氣嚴厲的下達了命令。
Vicky可不像廖志成那樣有著強大的心理素質,她在眼看廖志成對李睿下手後,就自認為陰謀敗露,眼下又逃不過被抓的可悲下場,心理早就崩潰了,因此李睿問什麼就答什麼:“剛才他要迷……侵犯卜縣長……”
卜玉冰只聽這一句就變了臉色,一張俊臉由剛才的血紅如朱,變得慘白無色,表情驚懼的截口問道:“他為什麼要……要這麼做?”
Vicky可憐兮兮的說:“他說是要收服你,還要我在場拍下錄影,好用錄影威脅你以後對他事事順從,給他專案做,讓他賺多多的錢,就省得像現在這樣,騙一個地方的錢就得馬上跑路,過整天逃避抓捕的狼狽生活……不過我覺得,他就是看你長得漂亮,想玩玩你,他這個人極其好色,沒有女人就過不了,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動路……”
“閉嘴!”卜玉冰忽然暴喝出聲,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Vicky嚇了一跳,急忙真的閉緊嘴巴,再也不敢說下去。
卜玉冰瞥了李睿一眼,見他沒有鄙夷得意的看著自己,才暗裡鬆了口氣,又問道:“他還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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