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火南的名氣很大,“少爺仔”還有老爸烈哥知道他站到泰哥與大頭輝一邊後,有他這樣的超級打手助力,很可能奈何不了大頭輝,於是向他示好,希望他能幫自己這邊,就算不幫自己站臺,也不要幫大頭輝。
林火南已經答應了幫泰哥和大頭輝,當然不會幫“少爺仔”父子,直接拒絕了。“少爺仔”父子對此倒也沒說別的,只是對他提出了警告,說他要是繼續幫大頭輝的話,就不讓他好過。林火南雖然擔心被“少爺仔”遷怒報復,但因為已經答應了泰哥,也不能半路退出,所以對這警告置若罔聞。
“少爺仔”眼看林火南仍然繼續站在泰哥與大頭輝一邊,非常生氣,決心給他一個嚴重的警告。昨夜那場突如其來的大火,就是“少爺仔”的傑作,他藉此警告林火南,這一次只燒他的房子,若是他還繼續幫著泰哥和大頭輝,那下一次就是要他的命了。
林火南也不是任人欺負之輩,眼看“少爺仔”把火燒到自己頭上,怒不可遏,昨夜安置好楊青青後,就趕去了費城堂口,透過泰哥聯絡到“少爺仔”,二人在堂口裡見面,各自怒言相加,直接翻臉。
“少爺仔”隨後藉口上廁所,偷偷給親信打去電話,叫他帶人過來砍人,打完這個電話出去,裝作沒事人一樣,繼續和泰哥、林火南談判。泰哥和林火南誰都沒想到他會下死手,更想不到他會公然在堂口中殘殺同門兄弟,都是未加防備,繼續和他理論,於是不久後,就發生了之前泰哥電話裡說給楊青青的那一幕慘事。
說起來林火南也夠倒黴的,他只是作為幫手給大頭輝站臺的,結果到頭來,作為“少爺仔”上位死敵的大頭輝毫髮無損,反倒是他這個外來幫忙的被砍殺了,這或許也是他的命。
徐達聽完問泰哥道:“據我所知,你們這樣的幫會都有幫規的,幫規裡應該會禁止同門相殘,對不對?”
泰哥苦嘆道:“當然有,可是隻有我這樣的榆木疙瘩會遵守,像是‘少爺仔’那種敢殺敢打、無法無天的古惑仔,完全不理會,你又有什麼辦法?這是在美國,幫會管理本來就鬆散,大家對此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鬧得不是太大就好。但是我沒想到,‘少爺仔’會玩得這麼大。”
李睿插口問道:“你不是說,你們在舊金山有個總部嘛,像是更換堂主這種事,讓大頭輝與‘少爺仔’去總部請求仲裁不可以嗎?你和阿南為什麼還要插手?”
泰哥搖頭道:“我們何嘗沒有打電話聯絡總部的大佬們?只是他們也不是一團和氣,也沒有定論,存了看笑話的心態,就看著大頭輝跟‘少爺仔’鬥下去,就差直接表明,誰拳頭硬誰是下屆坐館了。其實在港島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這種事。不過老大的威望高,只要說句話,雙方就算再怎麼不合,表面上也要相安無事。可是在美國,唉……只能是勝者為王了。”
徐達冷哼一聲,道:“這種事,不會有勝者的。自以為勝者為王的人,也為不了王。”
泰哥苦兮兮的嘆道:“都是我害了阿南,我一開始就不應該叫阿南來幫忙。阿南最初也已經預料到了不妙,他對我說,‘入幫的時候,前輩們說,一天是幫會的人,一輩子就是幫會的人,做鬼也離不開幫會。還有的說,一腳踏入江湖,一輩子就離不開江湖。那時候我還不信,現在啊,由不得我不信,都跑到美國來了還是躲不開幫會和江湖,這輩子只能做幫會的鬼了。’結果阿南他……他果然做了幫會的鬼。唉,我對不起弟妹啊,也對不起你們這些阿南的朋友。”說到這眼圈紅了,淚水也流了出來。
由此可以看出,他對林火南之死心存愧疚,也能看出,他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也怪不得林火南願意為他賣命。
徐達語氣淡淡地說:“泰哥,現在說這些話也沒什麼意思,你有什麼話對青青說的,現在就進去對她說,然後帶我們去找‘少爺仔’。”
泰哥聞言沉吟不語。
李睿問道:“怎麼,不方便嗎?是找不到他,還是不敢帶我們去找他?”
泰哥猛地抬頭,目光如同鷹隼似的盯了他一眼,嗓音有些嘶啞的道:“這位小兄弟,阿南那麼年輕,都不怕死,我活這麼大歲數,半截身子入土,還有什麼可怕的?我只是擔心,你們急著給阿南報仇,反而會害了自己。你們不知道,‘少爺仔’全城搜捕我和大頭輝不得,現在應該正和他的手下們在一起,幾十號人,拿刀帶槍,你們過去只能是找死。”
徐達道:“這就不勞您操心了,您帶我們過去就好。如果實在不方便,告訴我們地址也可以,我們自己找過去。”
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