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詩語氣冷淡的道:“我說過讓你來家裡接我嗎?”
李睿想了想,她好像確實沒這麼說過,只說過來接她,但來哪兒可是沒說,暗罵自己大意,道:“行吧,我現在趕過去,你可別再亂跑啦。”
掛掉電話,李睿回到車裡,又馬上轉移,想到這趟烏龍之行,是好氣又好笑,既氣文墨詩沒說明白,也笑自己太傻,不過想來文墨詩能去墨香苑,說明她腳傷好了,這可比什麼都令人開心。
趕到墨香苑前停好車,李睿快步走進店裡,找到文墨詩的時候,伊人正在二樓指揮工人擺放花木。李睿看到其中有一盆開得正好的蘭花,才想起自己應該給文墨詩買束花帶過來的,美女過生日,怎麼能缺得了鮮花呢?
文墨詩見他趕到,只隨意瞥了一眼,回過頭繼續忙自己的,嘴裡說道:“等我一會兒。”
李睿只得站她身後等著,等了兩分鐘,恍然發現,她這新建的小樓裡不僅沒有什麼油漆味,就連木頭味都很輕,彷彿已經被吹晾了幾個月似的,但這棟樓明明剛建好還沒裝修完,怎麼可能晾曬了幾個月?問道:“你這新樓裡味道不大呀?”
文墨詩還沒說什麼,那忙碌的工人插話道:“文老闆用的木料都是特意買的陳年木料,用的漆料也都是立邦無味漆,當然沒什麼味道了。這要是換成別的新房子啊,味道可以嗆死人。”
李睿點了點頭,這才是文墨詩的做派,她本就是個講究人,在這一點上,倒和自己相似,怪不得自己和她會成為朋友。
文墨詩等工人擺放好花木後,又吩咐他在牆上釘釘子,預備以後往上掛畫,等吩咐完了回過身來,看著李睿道:“走吧,去吃飯。”
李睿愕然道:“就咱倆?沒有你家人朋友什麼的親朋參加嗎?”
文墨詩衝他翻了個白眼,道:“就你事兒多。”
眼下兩人是面對面近距離的站位,李睿這也才驚奇的發現,文墨詩今天好像特意妝扮過,就見她一頭直順油亮的秀髮打成了卷,披散在肩頭,襯得她的瓜子小臉越發精緻,秀眉用了眉筆,黛俊如山,越發清靈秀氣,雙眸晶晶發亮,睫毛長長的跟假的一樣,俏美的瓜子臉上打了粉底,肉色中透著亮白,小巧的鼻尖閃爍著異樣光彩,薄薄的口唇紅嫩欲滴,一看就用了唇彩。如此一副淡妝,真是清麗絕倫。
她今天穿得也很時尚,上身一件亮色五彩條紋的短袖圓領T恤衫,露著修長偏瘦的玉臂,下邊一條素白色的絲質百褶長裙,飄飄若仙,越發襯得身姿苗條,腳上一雙銀色的尖頭瓢鞋,露出了白皙的腳面,十分迷人。
李睿盯著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文墨詩則隨著他的目光也掃視自己上下,最後猶疑的盯著他,似乎在問:“怎麼?我穿得不妥當?”
李睿心中暗贊:“好一條美女!不過平時習慣了素面朝天的她,今天為什麼忽然妝扮起來?難道是過生日的緣故?”笑了笑,道:“沒事,走吧。”
兩人並肩下樓,剛下得樓梯,就見門口走進一個四五十歲年紀、身形不高、挺著啤酒肚、長相不敢恭維的男子。這男子當面撞見文墨詩,眼睛眯起,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文老闆這是要出去啊?”
文墨詩停下腳步,道:“是張老闆啊,有事嗎?”
李睿見狀也只能停下來暫候,眼睛盯著這位張老闆打量幾眼,只覺得什麼時候在哪裡見過他,眼下見他笑容似乎不懷好意,暗暗留心起來。
張老闆呵呵笑了兩聲,道:“有點事,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小破事罷了,但也不能不和文老闆你說,要不然……”
文墨詩聽得很不耐煩,道:“張老闆有事直說吧,我還急著走。”
張老闆點點頭,道:“好,那我就直說了。文老闆不健忘的話,應該還記得之前那場大火吧,如今大火過去那麼多天了,你這新樓也都蓋起來了,我也該提醒你一句了,當時你家樓起火,燒了我們家鋪子相鄰的一部分,這怎麼算?”說完不等文墨詩答覆,自顧自又道:“這事兒我之前為什麼不說呢,因為看文老闆你年紀不大,還操持這麼一個鋪子,又恰逢失火,心情不好,也就沒好給你雪上加霜,不過現在火災已經過去了,你新樓也蓋好了,我也不能不說了,畢竟好人也不能憑白吃虧吧?”
李睿聽了這話才明白,敢情這位張老闆是旁邊店鋪的老闆,家裡的鋪子在之前墨香苑著火的時候被殃及到了,他這是過來討個說法,怪不得覺得此人眼熟呢,敢情就住隔壁。
文墨詩聽得秀眉挑起,微微偏頭,語氣低沉的道:“張老闆這話可怪了,那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