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生吞活剝一般,心中暗歎一聲,傻小子唉,你被人家騙啦,又看向那紅衣女郎,但角度不好,隔著頭盔與面罩也看不到什麼。
紅衣女郎覺察到他看向自己,轉頭對他一笑,雖不嫵媚,卻也動人。
白衣男子將兩人這充滿曖昧的對視瞧在眼裡,更是氣得臉色發紫,忽然張開嘴巴,嘰裡咕嚕的說了一串什麼。
李睿自然聽不懂他的話,但見他兇惡的表情與蔑視的目光,即使沒有聽明白,也能猜到不是好話,挑眉看向紅衣女郎,示意她給翻譯一下。
可紅衣女郎偏偏不說話,只是似笑非笑的覷著他。
李睿大聲問道:“他在說什麼?”
眾飛車黨成員裡有個二十歲出頭的光頭小夥子走到李睿前方,對他緩慢說了一句話,可說的還是粵語,還是怎麼也聽不懂。看到他臉上流露出納悶錶情,那光頭小夥放慢了語速,又重複一遍。
李睿苦笑道:“你能講普通話麼兄弟?我聽不懂粵語。”
那光頭小夥一臉不奈的神色,用國語道:“他是問你,你敢不敢上?”
李睿更是納悶:“上?我上什麼?”那光頭小夥指了指紅衣女郎身下的摩托車。
李睿連忙擺手,搖頭道:“不,上不了,我摩托車只會開一點,這麼大的跑車我從來沒開過,怕控制不住。”
那光頭小夥滿臉失望,看向紅衣女郎,對她搖了搖頭。
那白衣男子忽然哈哈大笑,好似已經知道李睿只會說普通話,瞪著他用國語說道:“爛仔,我知道你不敢上的啦,如果開起來,一定會撲街。哈哈,哈哈哈。”
李睿當然知道撲街不是好話,但自己確實不會開,聽了也不以為意,心底卻在埋怨那個紅衣女郎:“好端端的為什麼說我是你男朋友呢?淨給我找麻煩,倒害他遷怒上我了。”
紅衣女郎一直面帶淺笑看著他,也不幫他說話。
白衣男子見李睿被自己罵了都不敢還口,很有點驚訝,咧著嘴用不甚清晰的國語說道:“火鳳凰,你就找這樣一個連車子也不敢開的沒膽軟腳蝦做男友嘛?會讓人笑掉牙的。”
紅衣女郎冷笑一聲,道:“你到底是來賽車的,還是來廢話的?”
白衣男子一怔,得意的臉上多了幾分不安,道:“你開車開得再快,也不過是個女人,我就算贏了你,也沒有什麼面子。你夠種的,就讓你男朋友跟我賽一場。如果他贏了我,我就真心服你,從此見到你們飛俠會就躲開去。嘿嘿,可是如果他輸給我,這樣一個白痴,你還要他做男朋友麼?”
紅衣女郎不為所激,依舊笑著說:“你到底比還是不比?一個男人唧唧歪歪的敢說不敢做,還算什麼男人?”
白衣男子沒料到她年紀輕輕,耐性倒是如此之好,自己連番挑撥,她竟然一點也不中計,訝異之餘很是失望,重重哼了一聲,道:“好,既然你的男朋友沒膽子不敢賽,那就你上好了,開始吧,我讓你五十米,你先上路啦。”
他這幾句話說的都是普通話,自然是故意說給李睿聽的,或許以為這樣可以臭臭李睿的臉面,可如果他知道李睿跟紅衣女郎只不過是一杯酒的交情,而之前的一番說話挑撥對他沒有任何用處,不知道作何感想。
紅衣女郎仰頭打個哈哈,道:“讓我?笑話!就算天河的太子王站在這裡,我也不用他讓半米。你好了沒有?開始吧。光頭,倒數!”
之前跟李睿說話的那個光頭小夥聽後,大聲叫道:“好,準備,三二一!”
也就是一字剛剛出口,李睿只覺眼前兩道紅白光芒驟閃而沒,再看時,眼前空地上已經空無一物,轉頭看去,幾十米遠處兩輛摩托跑車幾乎是並排著疾馳而去。此時天空中起了薄薄的霧,車行霧中,幾個加速就再也瞧不見了。依稀可以望見的,是忽閃忽現的尾燈。
紅衣女郎走後,她所屬的“飛俠會”的會友們紛紛下車,將李睿圍了起來。李睿“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雖被眾人團團圍起,卻也沒有什麼驚慌不安,只是微笑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