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旖嫙恍然大悟一般的叫道:“是呀,啊……我怎麼忘了咱倆還有這一重關係呢?咱倆還能說是同學呢!”
李睿嘆息說道:“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沒有腦子,我今天算是信了。”
張旖嫙笑罵道:“信你個頭!你才戀愛中呢,我什麼時候跟你戀愛過?”罵完又道:“好吧,我這就打電話給毛智慧。”
李睿道:“我現在在省城,要是有時間就去看你和嵐嵐。”
張旖嫙勸道:“不用,現在是五一假期,市裡人多嘴雜,要是看到你我來往怎麼辦?等節後再說吧。”
李睿心裡暗暗點頭,張旖嫙就是張旖嫙,頭腦始終能夠保持清醒,總能在考慮到大局的同時注意到細節,不愧是在省府辦公廳當過副主任的,不過當年她跟自己結識的時候,可是多次昏頭,做出了幾件不清醒的事情,看來自己是她命中註定的剋星啊,呵呵。
短短的半個時之後,尤功傑就給李睿打來了電話,驚奇的問詢他哪來的那麼大能量,果然輕而易舉降服了毛智慧,讓這位毛處長誠惶誠恐、駭若驚弓之鳥,與之前判若兩人。
李睿也不隱瞞,將自己和交通運輸廳二號領導有過同窗之誼的事簡單提了一嘴,當然這麼說並非賣弄人脈,只是恰到好處的向尤功傑這位好朋友展示下自己的關係脈絡。
很多時候,向對手展示人脈等同於展露肌肉,能起到極大的震懾效果;但另有一些時候,也需要向朋友展示人脈,對於鞏固友誼、加深彼此瞭解是有很大好處的。
這個電話打完,也象徵著由毛智慧引發的麻煩徹底消除。毛智慧幾次三番如同跳梁醜一般的對李睿發起挑釁進擊,卻幾乎都被李睿無視,而等他自認為是漂亮的發起了最致命的攻擊、可以一下令李睿跪地叫爺的時候,卻被李睿一個電話輕易擺平,當真比舞臺劇裡的醜的下場還要笨拙可笑。
吃過喜宴,李睿夫妻和宋朝陽、梁潔虹夫妻道別。宋朝陽把兩口送到電梯廳後,眼看電梯還沒上來,便和李睿說起了秘書姜炳坤的表現:“……我被免職後,他再也沒聯絡過我,不去家裡問候下就算了,連個電話都沒有。我本來還打算,要是回到省裡任職,就把他也帶上,畢竟他是你推薦的,用著也還算順手,可他既然這樣,那也就只能算了。”
李睿聽得暗暗心驚,道:“不會吧?他……他竟然是這樣的人?”
宋朝陽臉色遺憾的點了點頭。
李睿很是羞慚後悔,嘆道:“我看錯了人,沒想到……”
宋朝陽抬手輕擺,示意他不用道歉,道:“沒事,人心本來就是最複雜的,有句老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就是說看清一個人的心很難。你跟我也只是看到了他低調憨實的一面,並未看到他的內心。話說回來,我們也不用過於苛責他,趨吉避凶本來就是人的本能,他這樣做也無可厚非。換成是我們,在領導被免的情況下,我們又有幾個能像睿你這樣做到有情有義?”
李睿面現苦笑,心裡仍然十分憋悶,沒想到姜炳坤看著忠義憨厚,卻是個無情無義的傢伙,平時也顯不出來,在這關鍵時刻真面目就不可避免的露出來了,早知道他是這種人,自己真是絕對不會挑選他,當然現在再說這話已經晚了,好在沒給宋朝陽造成什麼傷害損失,否則自己都難辭其咎。
宋朝陽眼見電梯門已經開啟,拍拍他的臂膀,道:“好啦,你和青曼早點回去休息吧,我這邊有什麼新變化會告訴你的。網”
李睿嗯了一聲,和他道別,與青曼走進電梯。青曼問他剛才和宋朝陽說了什麼,他便將姜炳坤的事說了,說完又是好一番自責痛悔。
青曼安慰他道:“別多想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官場之中好多人不都是這樣?你應該這麼想,多虧這次就發現了他的品性,要是他暴露得再晚點,以後還可能害了宋書記呢。”
李睿想了想也是,笑道:“看來遇事還得往最壞的地方想啊,想到了最壞的地方,眼前的事情就不叫事了。”
二人走出酒店,上車後趕奔省裡大院。李睿的打算是,先回家休息一會兒,補補覺,等晚點再去找徐達等兄弟朋友一起玩耍,好容易有個假期,又好容易都湊到一塊,可要盡情盡興的玩它兩天。
回程路上、距離省大院還有兩個十字路口的時候,出事了!
其時李睿駛入了擁堵路段,前面又是紅燈又排著長隊,他的車堵在距離十字路口五百多米遠的地方,在四條車道的左邊第三條,動彈不得。這時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騎著電動腳踏車橫穿馬路,鑽過他們這些擁堵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