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建波又羞又怕,硬著頭皮叫道:“什麼啊,那不是我留下的,是前任客人留下的,真的……”
卜玉雪走出洗手間,站到門口,冷冷的質問他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那麼好騙?哪家酒店會不在客人退房後清掃房間?你還敢狡辯?你當屋子裡的味道我聞不出來啊?那個賤人呢,走了還是還在?”
邱建波臉紅脖子粗的否認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沒有的事,你別胡說八道了,趕緊回你房間去,我看你是喝多了。”
卜玉雪不再跟他廢話,又回到洗手間裡找了找,確認沒人後出來,在房間裡犄角旮旯的找尋。
邱建波眼看她要找到窗臺那去了,下一步就可能掀開窗簾發現那女孩,情急之下上去一把拽住她胳膊,猛地往後一扯,怒道:“卜玉雪你抽瘋啊?”
他這下帶氣而發,倉促之際也把握不好力道,一下用力過大,卜玉雪被他扯得往後踉蹌幾步,這個過程中高跟鞋的鞋跟被地毯剮到,一下卡住,她再也保持不了身子平衡,仰面向後倒去。說巧不巧,她身後靠牆處正有個黑『色』的長方形雜物桌,她仰面倒下時,後腦勺正好磕在雜物桌的稜角上,但聽“噗”一聲悶響,卜玉雪痛撥出聲,人隨後倒在地上,眼看著汩汩的鮮血就從她腦後流出。
邱建波看到這一幕差點沒有嚇死,雙臂雙腿無意識的顫抖起來,看著她竟然沒有上前施救。
躲在窗簾後那個女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聽到動靜也預料到了不妙,掀開窗簾看去,只見一個美女仰面倒在地上,腦後鮮血如同不要錢似的流出來,瞬間形成一片血泊,正在呼呼倒氣兒,只嚇得三魂六魄立時少了二魂飛了五魄,跳起身來就往門口跑,嘴裡叫道:“不關我事,我……我先走了啊……”
邱建波這才回過神來,也顧不上追那個女孩,彎腰下去跪坐在地毯上,伸手想扶卜玉雪起來,嚇得眼淚已經流出,哭腔兒問道:“玉雪,玉雪你沒事吧,你別嚇唬我啊,你沒事吧?”
卜玉雪雙目圓睜,看著天花板,表情痛苦而又『迷』茫,出氣聲已經由“呼……呼”變成了“哈……哈”,突地又咳嗽兩聲,右手想要抬起,但抬到一半就虛弱無力的落了回去。
邱建波左手鑽到她脖子下邊,剛想往上抬起,手背觸到滾燙的鮮血,如同火中取栗被燙到了爪子似的,差點沒跳起來,忙又把手縮回來,一看手背上已經全是鮮血,直看得眼暈,失聲叫道:“玉雪,你可千萬別嚇我,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我扶你起來啊。”
卜玉雪緩緩轉頭,似乎想要看向他,但只轉到一半動作就停止了,接著左眼也閉上了,右眼沒有完全閉合,留著一道縫隙,看上去分外詭異。
邱建波大著膽子伸出手指,到她鼻下試探了下,已經氣息全無,似乎已經死過去了。
“嚇!”
邱建波一下跳起來,瞪大眼睛,滿面恐懼,手足無措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卜玉雪,這時才發現,她腦後已經堆積了一大片血泊,如果這些血是從身體其它部位流出來的,她還能活,可如果是從她腦袋裡流出來的,那想都不用想,她肯定活不了,光是一個大腦缺氧就夠她死十次了。
“她死了?她……她居然就這麼死了?只是不小心磕了一下,她就死了?”
邱建波匪夷所思的想著,眼睛挪開不敢去卜玉雪頭邊的血跡,但忍不住又轉回去看,越看越是心涼,隨後感覺到身子也開始發涼,大腦暈眩,心頭突突的跳個不停,某一刻再也堅持不住,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邱建波終於清醒過來,做賊心虛的看向門口,一看屋門虛掩著,忙跑過去先把屋門關死,回到卜玉雪身旁,看著她的屍首,開始思考對策:“不管她是真死了還是休克暈『迷』了,我都不能打電話叫急救,否則這事兒就瞞不住了,卜玉冰要是知道非得殺了我不可,就算不殺我,我也跑不過死刑或者無期的罪刑。我……我必須要和她死這件事完全撇開關係,呃……可以叫……找個人來,花錢收買他,讓他扛下罪過,可……可我的人脈圈子都在靖南,倉促間很難找人過來,關鍵是也不知道找誰合適,而且一旦找人就可能走漏訊息,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不找人,我……我又不能扛,那怎麼辦?藏屍滅跡?把卜玉雪搞成失蹤?可想藏屍就要先把她屍首搬下去,這一路上很可能被人發現,不行,這個法子不行;對了,有了,乾脆……乾脆把她從窗戶裡扔下去,扮成她跳樓『自殺』的樣子……”
一念及此,邱建波豁然開朗,覺得這個辦法非常可行,成功率也極高,把她做成跳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