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見過的官兒,就數你的級別最低下最卑微,哈哈!”
蘇韜見他肆無忌憚的嘲諷取笑自己,更是拉不下臉來,臉色鐵青的咬牙說道:“好,好,你敢當眾侮辱我這個政府領導,真以為我沒法兒治你嗎?來人,給我抓起他來!”
李睿聽到這不能不說話了,要不然可就要旁生枝節了,現在西礦村還有諸多事體沒有解決掉,哪還有心思時間去處理別的枝節,一把抓住蘇韜手臂,扯著他走到一旁,低聲道:“你聽好,我就說一遍:他是我朋友,來頭極大,就算我也只能供著他,你要真敢抓他,你烏紗帽到不了明天就會落地,不信你就試試。現在還有那麼多事情沒有理清,希望你別旁生枝節!”說完也不等他說什麼,轉身回到原地,給龍寶玉一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跟蘇韜一般見識。
蘇韜愣住了,不太相信李睿的話,總覺得他是幫那小子捏造一個高貴的身份,免除自己的報復,但等轉身看向龍寶玉,打量他幾眼後,還真發現他身上帶有幾分高貴氣質,心裡就有點猶疑不定,暫時沒打別的主意。
這時村民那邊忽然變得不安靜了,亂哄哄的,似乎有幾個人在表示反對,還有一個長相痞裡痞氣的漢子站出人群,對著李睿等領導幹部所在戳戳點點。
李睿看在眼裡,微微皺眉,快步走了過去,問那個有點痞氣的漢子道:“你們在議論什麼?”
那漢子臉上毫不掩飾對他的輕蔑,道:“你們也太糊弄人了吧,耍耍嘴把式就想騙我們走人啊,告訴你們,想都別想,沒門兒,今天要見不著真金白銀的賠償,我們哪兒都不去!”
李睿深深看他一眼,目光自左至右掃視他身邊的村民們,見神情不滿、怨憤、敵對的人沒有幾個,估計就是有一兩個眼前這位這樣的刺兒頭在趁機生事,只要解決了他們,也就沒什麼事情了,淡淡的道:“你先說說,你們家是出現死傷了,還是房院受損了?”
那漢子語氣桀驁的叫道:“房院受損了,房子住不了了,怎麼滴?”
李睿道:“房院受損這種情況,剛才我已經讓代表們轉達給你們解決辦法了,你們暫時住到鄉里建設的臨時安置點去,隨後縣裡會請專業的勘查人員,勘查房院受損情況,該修葺了修葺,該賠錢了賠錢,一定給你們滿意的解決掉,這已經是縣裡最大誠意的做法了。你不能現在就伸手要錢,一切要按既定程式來。”
那漢子氣哼哼的道:“按既定程式來?這程式是誰定的呀?你們這些當官兒的,口口聲聲為人民服務,難道你們不應該為我們老百姓制定程式嗎?”
李睿心平氣和的說:“我說的就是針對你們這些受害村民所制定的程式。”
那漢子擺手道:“這程式不行,我們不認可!你們就得賠錢!”
李睿笑了笑,說:“你要這麼說,就是不講理了。”說完環顧眾村民,大聲說道:“鄉親們,縣裡為大家建立臨時安置點,之後還為大家賠償房院損失,就已經是最大的善意與誠意了,事實上,這次人為災害,是以張金貴為首的煤礦主造成的,所有的損失都應該由他們賠償。”說完對那漢子道:“你要再這樣不講理,那我也只能對你說,你去找張金貴,讓他賠償你真金白銀,不要在這裡藉機鬧事。如果叫我發現你有煽動大家負面情緒與政府對抗的行為,那就只能請你去派出所裡喝茶了。”
那漢子不怕威脅,冷笑道:“你少把責任往張金貴他們頭上推,張金貴他們敢私挖小煤窯,還不是你們這些當官兒的縱容的,你們要是早發現早打掉他們,能有今天這事兒?所以你們也有責任,你們就該賠償,賠錢!”說完舉起右拳,回頭號召眾村民:“大家齊心協力,一起讓他們賠錢,不賠錢哪兒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