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如同看著一個陌生人,她不是一個傻丫頭,可能被彭少龍追求到手的過程有些犯傻,那是被彭少龍的花言巧語和表現出來的好所感動矇蔽了,但剛才黎錚已經點明瞭彭少龍的真面目,她的理智也恢復了,從剛才彭少龍第一反應是矢口否認,她已經發現這傢伙果然不像他表面那麼真誠靠譜,一個人連剛剛訂了婚的未婚妻都騙,不管是出於什麼理由,都是不可諒解的。最可惡的是,他在威壓之下馬改口承認,還給出了一大套貌似說得過去的理由,這更暴『露』出了他的虛偽與『奸』詐。
彭少龍被她的沉默搞得渾身不自在,更不敢與她的冰冷目光相對,轉開臉去忽然想到,哎呀,自己為什麼表現得這麼軟弱怯懦?別說她不可能知道自己和林晶的交往詳情,算她知道了又如何,自己和林晶是因為感情不合才分手的,她總不能找到林晶對質吧,自己又不是與她交往的過程出軌林晶,又何必這樣戰戰兢兢的被她壓迫?想到這膽子大了不少,怨艾的道:“我不知道你是聽誰提到了林晶,但她已經成為過去,你不用再心存芥蒂,你只要明白,我現在只有你,也最愛你,足夠了。我是沒主動和你說起過她,但你也沒跟我說過你的初戀啊。”
方芷彤聽到“初戀”這個詞,腦海突然躍出李睿的身影,不由自主的望了洗手間一眼,臉孔有些發燒,辯解道:“我沒有初戀!”心頭怦怦直跳,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他,又非常納悶:“如果我真喜歡他,又怎麼會被彭少龍追到手呢?這麼看起來,我並不喜歡他,可要是不喜歡他,為什麼總是想著他呢?又為什麼那麼介意配不他?難道……真的喜歡他?”
彭少龍自然不會知道她肚子裡的彎彎繞,前牽起她的素手,陪笑道:“我最愛的芷彤,過去的讓它過去好嘛,我們從此……”
方芷彤不等他把話說完,猛地揮手甩掉了他的手,還後退幾步躲開了他。
彭少龍正心胸愜意的給她描繪未來的美好畫面,忽遭她如此對待,臉『色』大變,定定看她幾眼,不高興的問道:“芷彤,你到底怎麼回事兒?我感覺你跟之前相好像換了個人似的,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他青年時代在京城求學,和方芷彤的父親方伯言學習國畫,畢業後又在京城流連多年,一口帶有南方口音的普通話早練得字正腔圓,一丁點的南方口音都沒有了,乍一聽像是個地道的北方人。
方芷彤問道:“我問的不是林晶這個人,我問的是,你當年和她訂婚為什麼沒有給她買五克拉的鑽戒?”
彭少龍強忍住內心的疑『惑』與怨氣,耐著『性』子解釋道:“她怎麼得你,我的芷彤?她連你一根頭髮都不。表面看是戒指的大小不同,實際是你們在我心目的地位不同。林晶不論容貌、品位、學歷還是家世什麼的,都遠遠不你,你在我心目是珠穆朗瑪一般的存在,我當然要向你獻我所能購到的最高價值的珠寶啦。即便這樣,也表達不了我對你愛意的十一呀。”
方芷彤冷哼一聲,道:“這話你敢當著林晶的面說嗎?人傢什麼都給了你,又陪了你四年,訂婚時你只給她買了一枚白金戒指,這也算了,這麼多年過去,你提起她來居然還沒有一句好話!彭少龍,我今天才發現,你原來這麼無情無義!”
彭少龍聽得面『色』惶惶,心驚膽戰,道:“這些你是從哪聽來的?誰……誰跟你講的?”說完忽然意識到什麼,轉過身在房間裡四下望了望,驚疑不定的問道:“是不是剛才誰來過?跟你說了這些事?是林晶嗎?她找過來了?”
方芷彤怕他發現躲在洗手間裡的李睿,語氣冷淡的道:“誰也沒來過,這些事我早知道了,我只是今晚才跟你確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