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綁匪自問也很有力氣,但被李睿壓住卻怎麼也翻不過來,便知遇到了高手,餘光又見力哥也撲上來,暗忖只要二人合兵一處,自己就萬劫不復了,忙朝樓梯上站著的白美萍嘶吼道:“幫我,救我!”
白美萍一晃手中匕首,就要衝過去相救。網這時力哥衝到她身邊,臉色誠懇語氣真摯的叫道:“白姐,你還要再錯下去嗎?”
白美萍微微一呆,餘光留意到他手中握著剛剛揀起的甩棍,甩棍已經完全展開,足有兩尺長的棍身,閃爍著冷酷的金屬光澤,打在身上不論哪個部位肯定都不好受,忙停住腳步,面色青一陣白一陣,像是在做艱難的天人交戰。
力哥趁她這個短暫的失神空當兒,衝到過道中搏鬥的二人身前,左手抓住男綁匪手中槍,反向一拗。男綁匪吃痛大叫,急忙鬆手,手槍已經被力哥搶在手裡。
力哥隨之交換左右手的武器,右手持槍對準他的腦袋,冷冷地道:“不要再動,否則我不介意打死你!”
男綁匪眼見大勢已去,長嘆一聲,停止了反抗,卻又破口大罵:“你個賤人為什麼不救我,我果然猜中了,你就是對姓沐的動情了,叼你老母個臭化閪”
白美萍臉色沉鬱,看著他啟唇想說些什麼,卻又閉緊了口。
李睿按力哥指引,從過道里儲物間中找出一卷繩子,將男綁匪的雙手雙腳全部捆死,將他丟到客廳中央,拿過白美萍手中的匕首,對他嚴加看守。力哥則跑到樓上書房,去解救沐爽父親。白美萍呆呆的站在樓梯口,表現出了一個迷途知返者的應有形象。
過了幾分鐘,樓梯上噔噔噔下來二人,正是沐爽父親和保鏢阿力。老沐走到白美萍身邊,神情複雜的看著她。白美萍與他對視一眼,無比羞愧,垂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老闆,白姐已經悔過了,要不是她手下留情多次幫忙,我們也抓不住那個男的,更沒有那麼容易救出你來,你要給她一個機會呀!”
阿力清晰記得白美萍曾經阻止同夥向自己開槍,也記得她剛才沒有上前幫助同夥,這都是對自己的恩義,因此現在也不吝幫她在老沐跟前說話討情。
老沐陰沉著臉思慮半響,對白美萍說道:“你走吧,當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
白美萍臉色一變,淚水忽然滿眶,泣道:“敬祖!”語音悽苦後悔,令人心疼。
沐敬祖又氣又憐的說道:“你還好意思叫我敬祖?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
白美萍泣道:“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我我已經後悔了,我好悔!”
沐敬祖抬頭看她幾眼,見她淚眼模糊楚楚可憐,暗暗嘆氣,指著樓上道:“你先上去,過會兒我跟你談。”
白美萍搖了搖頭,道:“敬祖,你放他走,我會讓他把錢退給你,從此以後也絕對不會報復你,我會留下來,用終生向你贖罪,求求你,放他走。”
客廳裡的男綁匪破口大罵:“賤人,不要在我面前表演你的下賤無恥了,剛才不救我,現在裝嬸摩好人,我就算是死掉也不用你救,你這個天底下頭號賤女人,我為什麼會喜歡上你,去撲街吧你”
阿力走過去,從茶几上拿過紙巾盒,開啟盒蓋,將裡面所有紙巾都拿出來,一股腦的全部塞到了男綁匪口中。男綁匪搖頭晃腦的大罵,卻也只能是在喉嚨裡嗚嗚的發聲。
沐敬祖不可思議的看著白美萍道:“你都沒有得到我的原諒,你還想為他求情?他是你什麼人?”
白美萍低聲哀求道:“這個過會兒再說,你先放他走好不好,我求你了敬祖。”
客廳裡的李睿不願意看這種苦情戲,對阿力道:“力哥,我出去找沐爽,告訴她一切安好。”
阿力點頭道:“好,那就麻煩你了。”
李睿穿過前廳來到院裡,沿路走向大門,走到院門口時,門房裡走出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臉色審慎的看著他,左手持著一根橡膠棍,問道:“你是誰?你為什麼會從裡面走出來?”
李睿知道解釋不好很可能引起對方的誤會,陪著笑道:“你是光叔吧,我是沐爽的朋友,她就在外面等著我,過會兒回來再讓她解釋給你聽。”
光叔半信半疑的向外看去,沒見到沐爽的身影。
李睿走到門口,指著東南角落道:“你走出去,看那個方向。”
光叔開啟小門,走出去往東一望,果然看到沐爽正在那裡縮著,非常不解的自言自語:“小姐在幹嘛?”
李睿站到他身旁,衝沐爽招手大喊:“沐爽,沐爽,我在這裡,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