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不答反問道:“你孫老師呢?”李睿聽他終於用正常的稱呼指代孫淑琴,知道他終於酒醒了,恢復了理智與意識,小心翼翼的說道:“她還在學校裡頭,我剛跟她一起吃過早飯,這是才從學校裡開出來。”宋朝陽果然像孫淑琴預料的那樣,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你昨晚在哪睡的?”李睿道:“哦,我昨晚勸完孫老師以後,孫老師見太晚了,就從學校裡的男教職工宿舍樓裡給我找了間宿舍,我湊合了一宿。”說完這話不由得有幾分汗顏,自己昨夜哪裡是湊合了一宿啊,分明是伴著孫淑琴美美的睡了一宿。
宋朝陽不疑有他,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想了想,又問:“她還在生我的氣嗎?”李睿道:“好像不怎麼生了,她教我轉話給您,說只要您去學校裡找她當面賠罪,接她回家,她就跟您回去。”宋朝陽聽得這話,卻有點忿忿不平,哼了一聲,道:“還要我去找她當面賠罪?她架子倒是不小,哼!錯又不全在我,憑什麼要我給她賠罪?她為什麼不給我道歉?她想得倒美!讓她做夢去吧!我不會去找她的,就算是找,也要晾她幾天,讓她知道知道,這個家誰是當家做主的那個!”李睿此時心裡多少有點對孫淑琴的不滿,便道:“晾她幾天也好,女人不能總是慣著,要不然就慣出毛病來了。當然,最主要是跟她拉開距離,距離產生美,彼此冷靜冷靜,過兩天和好得更快。”
這話宋朝陽倒是愛聽,哈哈笑了一陣,囑咐他回團省委大院家裡等著,說自己馬上就回,然後就掛了電話。
李睿得到命令後,驅車返回團省委大院,趕到後也沒宋家的鑰匙,便只好坐在車裡等,期間回憶自己跟孫淑琴認識以來的所有過往,恍然醒悟,自己跟她似乎並沒有什麼太深的感情,有的只是身體接觸帶來的暖昧:先是從萬金有魔爪下救了她,看了碰了她的身子;後來又無意抓了她的峰巒;再後來又在給她搬東西的時候誤打誤撞的跟她親了嘴……凡此種種,都是徘徊在禁忌邊界的小暖昧,而非深厚純粹的感情,也就怪不得她能毅然決然的揮起慧劍斬了這段走上歧路的情絲,唉,說起來都是孽情啊。
他胡思亂想,又等了半個多鐘頭,才看到一輛橙黃色的日產SUV駛過來,車停穩後,副駕駛開了,宋朝陽從裡面走下來,此時從門裡望進去,發現開車的正是朱海英。
李睿點了點頭,看來朱海英說她自己混得不咋地是真的,從座駕上就能看出來,這輛日產SUV落地也就二十多萬,作為一個在省城開公司的老闆來說,開這樣的車確實稍嫌寒酸,也怪不得她要傍上宋朝陽想去青陽謀個好發展呢。
宋朝陽下車後,跟朱海英揮了揮手,對方便原地掉頭駕車離去了。李睿眼見分明,忙下車迎候老闆。
宋朝陽臉色有些差,一看就沒睡好,想想也是,他昨晚上先是喝得酩酊大醉,又跟孫淑琴大吵一架,最後被朱海英接走到外面胡天胡地,這麼一大宿下來,就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朱海英雖然長得不是很漂亮,但是身材很好,老闆跟她在一起折騰,應該很快活吧。”
李睿不無惡趣味的想著,當然臉色非常恭謹。
宋朝陽看了他一眼,道:“我回家拿點東西,然後就回青陽,你等我會兒。”李睿乖巧的問道:“用不用我幫您拿?”宋朝陽笑著搖搖頭,邁步往家門口走去。
李睿又等了五分鐘,眼見宋朝陽拎著一個鞋盒走出來,忙上前去接。
宋朝陽把鞋盒遞給他,笑道:“換雙新鞋穿穿。”
李睿也不知道他是有意這麼說,還是無意之言,卻很應眼前的景兒,他這不剛剛氣走孫淑琴,跟朱海英搞到一起了嘛,倒勉強也能說是換了雙鞋,可惜朱海英根本不能說是雙新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