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又驚又怕,叫道:“啊,幹嗎銬我?不是叫我來作證的嗎?我又沒犯法,憑什麼銬我?”
李睿鄙夷的看著他,道:“你作偽證!你誹謗他人!這些罪名都夠銬你幾年的了。”說完罵道:“真是服了你們這些白痴了,想誣賴我也下點功夫啊,連我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還誹謗我呢,都不夠我笑話的。”
那男子聽得一呆,半響問道:“你說什麼?誣賴你?你……你是李睿?”
“不然呢?”
那男子匪夷所思的看著他,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叫道:“怎麼可能?你不是警察嗎?”
李睿冷笑道:“穿著警服就一定是警察嗎?我來的時候,擔心你就算不認識我,但會透過我的衣裝打扮蒙出我的身份來,所以特意和紀局長換了下上衣,你果然上當了。哼哼,也多虧你這麼配合,要不然今天這事可沒那麼容易找到突破口,我可要謝謝你啊,呵呵。”
那男子聽罷,一臉的懊惱與悔恨,看著李睿,口唇哆嗦,卻已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剛才訊問的那個警官說:“行了,既然已經被我們拆穿了,你也就別裝蒜了,趕緊老實交代,叫什麼?幹什麼的?是被誰指使來幹這事兒的?”
那男子哼哼唧唧的只是不答。
那警官不耐煩的說道:“現在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就一定要珍惜,問你什麼,你就老實回答什麼,要是再跟我們耍混蛋,就憑你做偽證,就要判你幾年的。你不為你自己考慮,想想你的老婆孩子啊。”
那男子定了定神,苦兮兮的說道:“我叫馬曉光,是高開區的人,在漢豪建築工程公司當專案經理,是……是我們老闆叫我過來幫忙作證的。”
那警官喝斥道:“不說就別說,說就說清楚點,你老闆是誰?”
馬曉光表情極其為難的吐出了兩個字:“冀鵬!”
李睿聽到這個名字,與紀飛對視一眼,二人同時笑了出來。
那警官又問:“你配合的那個舉報者叫什麼名字?”
馬曉光既然已經供出冀鵬,也就沒有了任何心理負擔,蔫頭耷腦地說:“他叫徐權,是我老闆的司機。”
李睿聽到這兒又笑起來,徐權和馬曉光二人,一個是冀鵬的司機,一個是他的下屬經理,都是親信,看來冀鵬挺會找人啊,可惜他倆跟錯了老闆,這次就要被老闆坑了,這就叫“一將無能,累死三軍”。
紀飛吩咐道:“把那個叫徐權的舉報者也帶過來。”
一個警察領命而去,兩分鐘後,把舉報者徐權帶到了這間會議室裡。
那負責訊問的警官問道:“徐權,馬曉光都已經招了,你還要繼續做偽證嗎?”
徐權臉色懷疑的看向馬曉光,馬曉光不敢和他對視,狼狽地垂下了頭去。
徐權咬了咬牙,說道:“我沒有做偽證,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們可以去調查啊,看看李睿家車庫裡有沒有那十萬塊錢?”
那警官冷笑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你他媽剛剛說了馬曉光給李處長送過錢,可李處長剛才過來都站到馬曉光當面了,馬曉光都不認識他,認都不認識,怎麼給他送過錢?”
徐權梗著脖子強辯道:“他給李睿送錢又不一定非要送到李睿本人手上,送給他家裡人也是一樣的呀,而且李睿收黑錢不可能全部親自收吧,那樣也會留下把柄的,他肯定不會那麼傻的。”
李睿聽到這兒,心裡那個氣啊,恨不得上前暴打徐權一頓,馬曉光都已經招了,這孫子還他麼的死鴨子嘴硬,不是欠打是什麼?怒哼一聲,說道:“馬曉光剛才都已經說了,是親手送到李睿手上的,你這還他媽說是送到李睿家裡人手上的?到底是你送的呀,還是馬曉光送的呀?再說了,要是按你說的,馬曉光都沒見過李睿,他憑什麼給李睿送錢啊?李睿會收陌生人送來的錢?是他媽李睿傻啊,還是你傻呀?”
徐權轉目看向他,看清他的容貌後有點兒愣怔,覺得他長的像是冀鵬給自己看的李睿的照片兒,但李睿肯定不是警察,哦,是了,這個警察只是長得像李睿,真正的李睿也不可能參與審訊。
李睿見他呆呆的看著自己,似乎也不認識自己,心中一動,問道:“你他媽看我幹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嗎?”
徐權見他太過兇悍,也不敢和他說太多,轉開了頭去。
李睿追問道:“我他媽問你話呢,你知道我是誰嗎?”
徐權有些膽怯的說道:“警官同志,咱們有事說事,你別對我發脾氣,我不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