惘,一時間站在走廊裡未動。
過了一會兒,不遠處一個房間的門開了,裡面走出一男一女,那個男子走在前面,三十多歲年紀,生得高高大大,麵皮白淨,容貌說不上帥,卻也絕對不醜,襯衣西褲,亮黑皮鞋,走起路來很有派頭;那女子走在後面,卻不是別人,正是黃惟寧。
李睿認識那個男子,是黃惟寧的老公,姓林,叫林家聰,不過也僅僅知道他的姓名,其它方面一無所知,當然,交情就更淺了,只是握手認識的關係。他是在兩天前與黃家孫輩一起趕過來的。
黃惟寧見李睿站在父親房間門外,進也不進,走也不走,非常奇怪,緊走幾步上前問道:“李睿,你在這裡做什麼?”
李睿先對林家聰點頭微笑,算是打了招呼,這才回答黃惟寧的問題:“呃……有點事,我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好,所以站在這裡犯難。”黃惟寧很是好奇,欲問卻又止住,盯著他看了一忽兒,從他的窘態裡看出了什麼,道:“如果別人對你的好意讓你感到為難,卻又不會傷害到外人,那你就接受;反之,如果讓你為難又傷害到外人,你就拒絕。”
李睿聽了這話,感覺她應該已經猜到,自己是因為大哥黃興華的遺贈為難,她雖然並未看過遺書,但黃之山很可能跟她說起過這事,不然她現在不會這麼說,心說她可真是冰雪聰穎,勸人的話兒也是別有哲理,苦嘆一聲,道:“那我就只能接受了。”
黃惟寧未予置評,不過明豔絕倫的俏臉上現出了欣慰之色,口唇兩角也微微翹起,彷彿要笑出來,但又始終不笑。
李睿道:“行吧,那我就先回去了,兩位再見。”說著話,與二人搖手道別,轉身走向電梯廳。
夫妻二人看著他的背影不動,等他走進電梯廳後,林家聰才問道:“阿寧,你們剛才說的是什麼?”黃惟寧搖搖頭,道:“沒說什麼。”林家聰微微皺眉,問道:“明顯是話中有話,為什麼不能告訴我?連你的老公都要瞞著嗎?”黃惟寧說道:“這與你無關。”說完去敲黃之山的房門。
林家聰臉上劃過一絲怒意,很快收斂,邁步走到她身邊,又望了電梯廳方向一眼。
李睿駕車回到家中,正好趕上晚飯。
青曼等他落座後,隨口說道:“難得回家吃次晚飯。”李睿愧疚無比,訕笑道:“以後我會盡量回家吃晚飯的。”青曼聽得笑起來,溫婉說道:“我就是隨口一說,知道你給宋書記當秘書,幾乎沒有什麼人身自由,還是忙你的事要緊。”
李建民問道:“黃老的喪事都辦完了?”李睿道:“嗯,差不多了,就還差落土為安,我今天下午去靖南給他選了墓地,就在北崗子陵園。”說完看向青曼。
青曼知道他的潛臺詞,是說,黃老與自己去世多年的母親杜蕙蘭葬在一個陵園,嘆道:“黃老生前,我沒來得及去看望他;他去世後的殯葬禮,我又因為有孕在身不能參加,唉,心裡真是有點過意不去。”
原來,山南省這邊的風俗,新婚之人、有孕之人、久病之人,都不能參加別人的殯葬禮,青曼屬於其中的有孕之人,哪怕有心去送別黃興華一程,卻也不能如願。
李睿安慰道:“你有這份心意就足夠了,相信大哥在天之靈也會欣慰的……好啦,不說這些了,趕緊吃飯,吃完飯我還有事跟你說。”青曼疑惑的看向他,但見他悶頭吃喝,也就沒有多問,加快了吃飯速度。
飯後,回到自己的臥室裡,李睿將黃興華遺贈自己五千萬美元的事和青曼說了。青曼聽後非常震驚,良久說不出話來。
李睿嘆道:“我死活不要,但黃之山根本不聽,黃惟寧也勸我收下,我現在也沒別的辦法,貌似只能收下來了。”青曼呆呆的看著他,小嘴張著,卻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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