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心裡也希望黃惟謙能被判處死刑,卻又擔心到最後他能免死,譬如判個無期徒刑或者終身監禁,那就噁心了,不過現在想這些還早,還是先讓他認罪再說。
黃惟寧又想起什麼,問梁根道:“黃惟謙一夥都有誰?”
梁根道:“主謀是黃惟謙,我……我是執行者,還有輔助幫忙的費律師與鄭醫生,對了,查孝先也是黃惟謙的人,不知道他有沒有在這個陰謀裡,也不知道黃惟謙會用他做什麼。”
黃惟寧吃了一驚,道:“查孝先也被收買了?黃惟謙還真是無孔不入啊。”
李睿也不明白,黃惟謙收買查孝先這個投資顧問做什麼,難道是刺探大哥黃興華的商業計劃,可那有什麼用?
等了五分鐘,門口響起敲門聲。
黃惟寧對李睿二人道:“你們不要動,我去開門,把他迎進來。”說完過去開門。
李睿與徐達縮在臥室角落裡等著,很快聽到門口響起黃惟寧與費英賢的寒暄聲,隨後腳步聲響,二人進了屋來。
費英賢走進臥室,一眼看到李睿與徐達,很是詫異,正要說什麼,目光瞥見倒在地上的梁根,只驚得面色大變,立時呆若木雞。
李睿與徐達繞出來,一前一後,將他圍在中間,卻誰也沒動手。
費英賢定了定神,看看面前的徐達,又看看身後的李睿,轉目看向黃惟寧,臉色陰沉的道:“大小姐,我不知道他們這是什麼意思?你能為我解釋一下嗎?”
黃惟寧冷淡的看著他,問道:“費律師,先回答我一句話,我爺爺對你如何?我們黃家對你又如何?”
費英賢微微皺眉,道:“大小姐,恕我不能明白你的意思。黃主席對我當然很好,你們黃家對我也很好,但我不明白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彷彿我做了什麼對不起黃家的事情一樣。我自從被黃家聘用之後,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希望用最好的工作成績來報答黃主席以及黃家對我的青睞與重用,我……”
黃惟寧舉起白玉一般的素手,示意他不要再說,冷著臉道:“費律師,現在我給你機會認罪,你最好把握住,只要你坦白認罪,我保證給你一個最輕的懲處;可如果你拒不認罪,那我同樣會保證,你的下半生將在監獄裡度過,就算僥倖出獄,前途與人生都會提前結束。”
費英賢嗤笑了聲,搖搖頭,冷傲鄙夷的說道:“大小姐,你在同我開玩笑嗎?認罪?認什麼罪?我做了什麼就要認罪?大小姐,我鄭重的提醒你,我這個人非常嚴肅,我的職業也很嚴肅,希望你能尊重我以及我的職業,不要開這樣的玩笑。還有,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要走了,我還很忙。”
他說完這話,轉過身來要往外走。李睿怎會容他離開,抬手擋在他胸前。
費英賢大怒,瞪著他道:“我知道你,你是黃主席認下的義弟,看在他的份上,我很尊重你,但也請你尊重我。把你的手拿開,我要出去!你沒有權力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李睿冷笑道:“謀殺共犯,也有臉談權力與自由?不要以為你是律師,就可以隨時把權力與自由掛在嘴邊,一個犯了法的律師,便不再是律師,而是千夫所指的罪犯。”
費英賢臉色微變,抬手指向他,道:“我警告你,不要對我進行人身攻擊,什麼謀殺,什麼罪犯,和我都沒有任何關係。你再這樣說,就是損害我人身權利裡的名譽權!我對中國憲法很有研究的,經常來國內打官司,你再這樣講,我會起訴你喲!”
李睿哈的一笑,吊兒郎當的道:“還真是律師啊,一張嘴就是各種權力,還要起訴我,拜託,你先出得了這個門再說吧。”
費英賢恨恨地道:“你……你真是莫名其妙,不知所謂。我今天算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你趕緊給我讓開,不然我馬上報警哦,說你非法拘禁……”
李睿截口道:“費律師,別逞口舌之能了好嗎?我尊重你是個律師,所以才一直沒動你,如果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對不起了,你會和梁根一樣被捆起來放到地上,然後被我刑訊逼供,到時你肯定也會老實交代出來,可那又何苦?”
費英賢低頭看了眼地上的梁根,再抬頭起來的時候,表情已經變得震驚,道:“你是不是瘋了,竟敢非法拘禁梁根,還對他刑訊逼供,你在犯罪你知道嘛……”
李睿道:“費律師,都到這當兒了,你還在裝傻嗎?梁根已經把他參與謀害黃老的過程講了,也已經把你招出來了,你又何必冥頑不靈死不張嘴呢?黃小姐也已經說了,你老實交代,能夠從輕發落;如果拒不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