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心裡琢磨,駱強在資訊中心這兒的工作還是自己給介紹的,如今他把女同事給禍害了,傳將出去,自己這個介紹人臉上也是無光,哪怕好姐姐、旅遊局長張鳴芳不說自己什麼,自己良心上也過不去,唉,真是的,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嘆了口氣,擺手道:“兄弟,發生了這種事,咱們不論打罵都沒任何意義,還是平心靜氣的考慮該怎麼辦……”
那男子截口問道:“這個姓駱的是不是官二代?家裡是不是很有錢?”說著話,看向駱姍。
駱姍非常尷尬的搖頭,道:“我爸已經退了,家裡也……也沒什麼錢,比普通人家好點,但絕對說不上是有錢人。”
那男子聞言勃然大怒,抬腿狠狠踢了駱強大腿一腳。駱強疼得慘叫出來,被踢中的右腿在地上連連顫抖。
駱姍心疼不已,“啊”的驚撥出聲,臉色悽苦的哀求道:“不要再打他了,他都快被你打死了……”
李睿忙出手虛攔,道:“唉哥們,有話好好說,怎麼又動手了?你打死他能解決問題嗎?要是能解決問題,我不介意你繼續打他!”
那男子紅著眼睛罵道:“怎麼又動手,我告訴你怎麼又動手了……你知道你這個弟弟是怎麼哄我妹妹去賓館的嗎?他說他是官二代,家裡有錢有房有車,娶了我妹妹後就讓她當全職太太,什麼工作都不用做,整天吃喝玩樂就行,吹得他媽天花亂墜。可結果呢,聽他姐姐現在這麼一說,原來都是騙我那個傻妹妹的,他家狗屁不趁。我妹妹可是本著嫁給他的意思跟他搞物件去賓館的,誰他媽知道他是為了哄她去賓館才這麼說的。原來他是想白玩我妹妹啊,根本就沒想著娶她……”
李睿與駱姍聽了這話,面面相覷,都是尷尬得無以復加。
李睿最早本來想管這件事,可是聽說完所有內情後,就知道自己管不了,旁邊駱姍也管不了,這種事只能交給駱金同夫妻倆來處理,自己和駱姍還是置身事外的好,否則很可能深陷其中甚至給自己帶來麻煩,想到這兒,對那男子道:“兄弟你先別急,也別生氣上火,先坐會兒,這事兒我和他姐都管不了,我們出去聯絡他爸媽,讓二老過來和你談,你說好不好?你也別再打他了,真要是打傷了他也不好辦,對吧?”
那男子點頭道:“叫他爸媽過來是最好,我和他們說說婚事,哼,想白玩我妹妹啊,做夢!玩了就得負責!敢不娶我妹妹,我特麼跟他們一家子死磕到底!”
李睿和駱姍對視一眼,都是啼笑皆非。李睿給駱姍一個眼色,二人走出房間,來到一個僻靜角落。
李睿小聲道:“給我乾爹乾媽打電話吧,這事兒咱倆管不了,只能他們出面了。”駱姍窘迫的點頭,道:“我爸媽要是知道了這事,非得活活氣死不可。”李睿嘿然嘆氣,道:“想不到小強能……能辦出這事來,早知道我不介紹這個工作給他了。”駱姍紅著臉道歉道:“對不起啊,給你添麻煩了。”李睿擺手道:“自家人就別客氣了,快打電話吧。”駱姍拿出手機,臨撥之前,問道:“我怎麼說啊?”李睿想了想,道:“你就直說吧,讓他們趕緊過來。”
駱姍哦了聲,撥出電話,等接通後細聲細氣的說了一通。這個電話打完,樓下一個保安跑上來報信兒,說救護車來了,問是誰叫的。駱姍揚手招呼,和那保安一塊下樓,去接醫生護士,順便說明駱強的傷情。
李睿走進屋裡,和那男子介紹了下情況,告訴他駱強父母很快趕到,醫生護士已經到達,會很快上來救治駱強。那男子不哼不哈的,只是冷眼旁觀。
也就是半分鐘的工夫,急救醫生護士便拎著急救箱跑了上來,共是一個醫生兩個護士,三人跪蹲在地,現場檢查駱強傷情。
駱姍眼看那醫生盯著駱強頭部的傷口不言語,走過去看了看,只見血肉模糊,頭髮與血漿黏連在一起,加上磚頭上帶的紅色磚灰,真是慘不忍睹,皺著眉頭問那個男醫生:“大夫,我弟弟他傷不要緊吧?”
那醫生比她皺的眉頭還要緊,臉上一副非常憂鬱的表情,說道:“如果只看外傷,不是很嚴重。可如果真是讓磚頭砸的,那就還要檢查下有沒有內傷,譬如顱腦震盪、顱內出血或者皮下積血之類的。我建議……這個……最好還是馬上去醫院裡做一個系統全面的檢查。這個非常必要!”
駱姍有些拿不定主意,求救也似的看向李睿。
李睿知道,現在這個時代,有小部分無良醫生,總是刻意誇大病人的病情、透過各種危言聳聽的說辭來讓病人多花錢做各種檢查、服用各種高階藥物,醫生自己也能從中抽取提成回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