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驚失色,有躲開的,也有上去攔阻的。丁怡靜冷冷地看著李志超衝過來,忽然開口說道:“李志超,你發什麼酒瘋啊?你喝得起喝不起?”李志超愣了下,一臉無辜而又氣憤的指著李睿說:“他……他特麼的竟敢親你,他憑什麼親你?媽了個比的,我擦他祖宗!”丁怡靜站起身道:“他憑什麼親我?憑我喜歡他。你不服啊?”李志超驚怒不已,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特麼的……”丁怡靜不再理他,拍拍李睿的肩頭,道:“走吧,不吃了,沒勁!”李睿鄙夷的看了李志超一眼,起身要走。
李志超罵道:“李睿你特麼別走!”說完又衝上去,揚起酒瓶就衝他頭上砸去。
李睿手疾眼快,將丁怡靜扯到一旁,斜身後退兩步,抬起一腳踹向李志超的肚子。那邊廂於震也加入了戰團,揚起拳頭衝李睿腦袋砸過來。
楊鵬忙起身攔他,李睿餘光看到這一幕,道:“楊鵬,別攔他,放他過來,你帶丁怡靜先出去。”
楊鵬知道李睿的功夫,李志超與張兵、於震三人雖是狠角色,但那也要看跟誰比,跟李睿比可還是差得多,便答應下來,拉著丁怡靜退到了包間門口。
張兵夾在中間頗有些左右為難,於理是該幫李睿,於情卻又不好意思衝李志超於震二人下手,便叫道:“別打,有話好好說!”
李睿道:“張兵你也退開,別摻和!”
張兵嘆了口氣,也走到了包廂門口。
於震見他居然聽李睿的話,立時大怒,指著他破口大罵,罵他不講義氣,背叛了老朋友。
李睿本來是想狠揍李志超一頓來的,可是眼看於震這個狗腿子比他還要囂張,就存心連他一起打了,見他指著張兵大罵,縱身過去,隨手就是一拳。於震論身高論力氣論功夫都不如他,剛才之所以敢主動動手,是想跟李志超左右夾擊,一起揍他,現在見他打過來,哪敢抵抗,忙退開兩步。李睿緊追不放,猿臂探出,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衣服,把他拉到身前,衝他太陽穴上就是兩拳。於震腦袋一陣眩暈,立時被打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李睿轉身見李志超衝了上來,兩手提起身前一把椅子往他身前撞去。李志超手裡的酒瓶沒能砸到他,反被椅子撞到胸口,別提多疼了,卻也激起了兇性,用酒瓶去砸他的手臂。李睿把椅子往他身上一扔,也沒管砸中沒砸中,繞開去對準他的左肋就是一腳,狠狠的踢在上面。李志超身子往酒桌上一側歪,差點沒倒在上面。李睿趁機衝上去,對他兜頭一頓亂打,只是幾下,就把他打得暈頭轉向,歪倒在地,鼻血玷汙了雪白的地磚。
將兩人打趴在地下以後,李睿沒感覺出了胸中一口惡氣,反而越來越煩躁不安,也不知道心情怎麼那麼糟糕,只想打人,只想發洩,只想消滅自己看不順眼的一切事物。
丁怡靜走上前道:“算了,走吧,要跟他們一般見識呢。”說著還拉了他一把。
李睿指著李志超說:“李志超,廢話我不跟你說了,我就想問問你,我是怎麼對你的,你特麼的又是怎麼對我的?”李志超羞愧不能言,卻依舊惡狠狠的瞪著他,好像老婆被他搶走了似的。李睿故意把丁怡靜摟到身邊,冷笑道:“我告訴你,丁怡靜從初中就跟我好,到現在還是跟我好,你就死了那條心吧。你再敢打她的主意,別怪我翻臉不認老同學。”說完摟著丁怡靜轉身就走。
楊鵬給李睿抱不平,罵道:“李志超,你真特麼不是個東西!李睿對你多夠意思啊,幫你當了區工商分局的副局長,你特麼還好意思跟他動手,還要拿酒瓶兒開他的瓢兒(北方土語,即頭顱),你特麼是人嗎?有你這麼幹的嗎?你特麼良心都讓狗給吃啦?我真特麼替你丟人!”李睿拍拍他的肩膀,道:“走吧,不說了。”楊鵬不依不饒的罵道:“李志超,就特麼衝你這操性,你也有不了朋友。我今天就跟你掰了,以後別特麼理我!”
四人來到外面走廊裡,李睿說:“剛才沒吃好,再吃點吧?”張兵最機靈,第一個搶著說:“不用了,我都吃飽了。”楊鵬也說:“你點了那麼多菜,我早就吃好了。”說完看看丁怡靜,道:“你們倆再找地方吃點吧,我跟張兵就先回家了。”李睿也沒了再吃的心情,之所以這麼說,只是跟二人客氣一下,見狀便道:“好,那今晚就先這樣吧,下次我再請你們。”
四人下樓,李睿走到前臺那裡結賬。
前臺那兒的經理一看是他,忙道:“李處長,用不著,我們老闆早就有吩咐,只要是你來吃飯,一律免單。”李睿心裡感念鄭老瘸子的仁義,臉上也見了笑,說了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