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猜到,那個所謂的什麼病毒細胞原液可能是假的,是用來威脅控制自己和黃惟寧的,若非如此,姐弟二人哪能如此淡定?不過,儘管病毒原液是假的,但姐弟倆對自己和黃惟寧的殺心卻是真的,他們達到目的後,一定會殺掉自己和黃惟寧,否則自己二人脫險之後,黃勤剛減刑失敗不說,他們姐弟也會鋃鐺入獄。關於這一點,從他們準備了電擊槍與繩索也能看得出來。
李睿意識到了這一點,卻沒有點破,道:“李女士,你也不要說什麼懲罰我的話了,大不了我按你的意思照辦就是。你放了我,我明天連班都不上了,專門跑關係託朋友,為令郎減刑,要減不到三年以下,算我無能,隨你如何處置,好不好?”
黃李月芸反問道:“你讓我如何相信你?”
李睿道:“惟寧在這裡啊,我不可能不顧她的。”
黃李月芸冷笑道:“你為什麼不可能不顧她?她又不是你的老婆,除非,她已經做了你的情兒。”
李睿張嘴就來:“對,她就是已經做了我的情兒,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說我能不管她嗎?”
黃惟寧聽到這又氣又羞,叫道:“李睿你不要……”
李睿截口道:“惟寧你就不用害臊了,現在生死攸關,這點**又算什麼了?難道說出來誰還會笑話咱倆嗎?”
黃惟寧冰雪聰穎,也知道他在用計迷惑黃李月芸姐弟,耳聽他這麼說,也就不再辯駁,只是表情悻悻的,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黃李月芸思慮片刻,蹙眉道:“只憑這種虛無縹緲的情兒關係,我沒辦法充分信任你,誰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如果你無情無義,只顧自己,我放你後你就跑了,或者報警抓我,我不是難過了?你必須提供一種讓我充分信任你的東西,否則我不會相信你的。”
李睿苦著臉道:“我哪知道你怎樣才會信任我?要不這樣吧,這件事咱倆過會兒再商量,先把惟寧放了吧。反正這事她也幫不上多大忙,一切全靠我,你抓住她也沒什麼用,不如放她回去。再說,她怎麼也是你的親人,你不該這樣對她。”
黃李月芸嗤笑道:“你覺得到了現在,我還可能放她走嗎?”
李睿怒道:“為什麼不可能?你現在抓了我當人質,放她走,她為我考慮,肯定不會報警的,也不會採取別的報復行動。”
黃李月芸冷笑道:“你不要再說廢話了,我的忍耐是有限的。”說完倒吸一口涼氣,低頭看了看右手上的傷。
李月生插口道:“姐,別的先不要說,先要這個傢伙給家人打去電話,免得他失蹤後引起家人懷疑,那我們就危險了。”
黃李月芸點了點頭,道:“你監視他打,我坐一下,手越來越疼了。”說完走到沙發旁坐下休息。
那女僕湊到她身旁,仔細觀察她右手上的出血情況。
李月生走到李睿身前,倏地飛起一腳,狠狠踢向他的小腹。
李睿根本料不到他會來這麼一下,猝不及防——當然,就算有防備,也逃不過這一下,小肚子被踢了個狠的,只疼得眼前一黑,但覺肝腸寸斷,差點沒暈死過去。
李月生踢出這一腳後,並未收手,又是一腳踢到他面門上,將他腦袋踢得猛地往後一突。
李睿腦子一震,但覺裡面渾渾漿漿的東西全被震動挪位,瞬間失去意識,連叫都沒叫出來,就被踢蒙了。
黃惟寧失聲大叫:“不要打他,為什麼要打他,不要打了,你這樣會打死他的!”
李月生冷哼一聲,彎腰下去,握緊雙拳,對準李睿面門、心口、肚子就是一頓亂拳。可憐李睿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被他打得口鼻冒血,身子弓成了一隻大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