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表示認可她的想法,大喇喇的說:“算了,我們文老闆心地善良,就放過你這一次。要是還有下次,我不僅會把你按到輪胎上擦尿,還會把你的狗宰了吃肉。我說到做到,不信你就試試。”
狗主人怨恨而又畏懼的看他幾眼,灰溜溜的快步走了,那條斑點狗也跟了上去,一人一狗很快消失在遠處。
圍觀的人群很快散了,不過也有個老頭嘟囔了句“連殘疾人都打,現在的年輕人,哎……素質真低。”
李睿聽到這話,呵呵一笑,衝那個說話的老頭道:“老爺子,你知道事情起因嗎就發表評論?我問問你,要是這條狗往你們家車輪胎上撒尿,你跟狗主人理論,狗主人不僅不道歉,反而仗著身高體壯要打你,你還能風輕雲淡的說出這話來嗎?”
那老頭撇了撇嘴,沒說什麼,很快走遠了。
李睿暗裡冷笑兩聲,回過頭來,見文墨詩正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問道:“這麼看著我幹什麼?不認識我了?”
文墨詩搖搖頭,道:“沒有,只是沒想到……”
李睿奇道:“沒想到什麼?”
文墨詩道:“沒想到你很會打架。”說著挑了挑眉。
李睿也不知道她這小動作代表著什麼情緒,是意外?還是鄙夷?辯白道:“我其實不喜歡打架的,不過總是有人犯賤,讓我不得不出手。何況你剛才也看到了,我只是正當防衛,是他先動手的。”
文墨詩連連點頭,語氣輕飄飄的道:“正當防衛的毫髮無損,先動手的卻搞了個狼狽不堪。”
李睿聽得笑起來,道:“文老闆想說什麼?”
文墨詩道:“我想說……謝謝你。”
李睿微微一笑,道:“文老闆不用客氣,應該是我謝你才對,要不是你前晚給我救急,我們昨天的省城之行也沒那麼順利。”
文墨詩不是個多話的女子,說了這兩句閒話便沒興趣再說下去了,道:“你明天晚上過來找我,今天我先回去了。”說完也不等他說什麼,徑自走到駕駛門旁,開門坐進車裡,駕車駛離。
李睿目送她的藍色捷豹離去,臉上現出玩味的笑容,這個小女子,挺有個性的嘛!
晚上八點多,李睿剛陪青曼遛彎回到家中,突然接到省城張旖嫙打來的電話,做賊心虛之下,好懸沒嚇個半死。好在青曼對他電話沒有任何興趣,直奔了臥室,換衣服準備沖澡。
李睿趁機在客廳裡接聽了電話,心中尋思,這麼晚了張旖嫙還打來電話,估計是有要事,而非私情,也就不必忌諱什麼,大可以在家裡接聽。
果不其然,張旖嫙告訴他一件正事——一分鐘前,她前夫於南,剛和她討要了李睿的手機號碼,她本不打算給,但於南說是要和李睿合作做一筆大生意,還說她要是不給,那他就去找李睿的老丈人要。張旖嫙聽他意思,似乎已經知道了李睿的背景,也不好耽誤李睿賺錢,便只得給了他。
張旖嫙說完正事,奇怪的問道:“於南是怎麼知道你背景的?難道是他爸于思煥告訴他的?但于思煥也沒理由和他說起你來啊。”
李睿後悔不迭,叫苦連連,算是第一次體會到了“聚九州之鐵難鑄其錯”的悔恨心理,恨不得連抽自己十八個大嘴巴,暗罵自己可真夠缺心眼的,之前在龍皇宮的百花苑樓裡,為了勸說於南放自己一馬,口不擇言,竟然把暗藏自己身份資訊的往事——曾經在某省領導家裡見過於思煥——說了出去,於南有了這麼重要的線索,再想查到自己的背景簡直是易如反掌,如今果然被他查出來了,以後自己在他面前可就沒有好日子過了,他也不需要幹別的,只要拿自己和張子瀟的親密關係說事,或告訴青曼或說給岳父他老人家,就足夠自己喝一壺的了,唉,吾命休矣。
他正要回答張旖嫙,又有一個來電打進來,號碼是個陌生手機號,地域顯示是省城靖南。
李睿打了個機靈,這號碼來自於省城,而於南就是省城人,他又剛和張旖嫙那裡要了自己的手機號,那麼很顯然了,這個來電就是他打過來的,只是他聯絡自己是為的什麼?真有什麼所謂的大生意嗎?略一猶豫,對張旖嫙道:“於南給我打電話了,我先接聽他的,回頭再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