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猜知了他對此事的態度,知道今天有場硬仗要打了,深吸一口氣,卻沒說話,要等於和平繼續發表看法。
肖大偉見宋朝陽沒開口,也就保持了沉默。
於和平拿手敲打著茶几,痛心疾首的說道:“韓水那可是我市最優秀的民營企業家之一啊,他旗下的建工集團也是我市主要的納稅大戶之一,每年為我市貢獻幾個億的稅收,同時也為我市提供了近兩萬個工作崗位,他本人更是一位慈善家,富裕不忘鄉親,多次無償捐款,支援家鄉的城市發展建設,前兩天還捐資一個億,為我市十幾條主要幹道無償更換夜景設施。這樣一位有良心有愛心有責任心的優秀企業家,你們竟然要打掉他?我不同意!”說完忿忿地轉開了頭去。
宋朝陽與肖大偉對視一眼,肖大偉語氣平和的說道:“市長,我們不否認韓水以及建工集團所做的貢獻,但瑜不掩瑕,我們也要看到這個帶有黑惡社會性質的團伙在近些年對人民群眾、對社會治安、對道德法律所造成的重大危害:暴力拆遷、持械傷害、組織婦女賣淫、設賭詐騙、製毒販毒、賄賂官員、壟斷市場,這種種罪行都沾滿了人民群眾的血淚啊,我們青陽市的社會治安環境也因此遭遇了重大的挑戰,市政府與公安局的威信也遭到了嚴重的挑釁。我們不能無視這些啊,必須要打掉這個黑惡勢力團伙,還人民群眾一個公道,還市裡一個清白環境,也還法律一個公正。”
於和平轉過頭瞪著他,道:“你倒是挺會說,可你說的這些,都有證據嗎?”
肖大偉被他如此質問也不生氣,微微一笑,道:“沒有證據,我怎麼敢亂說?”
於和平又問:“所有證據都指向韓水本人麼?”
肖大偉這下笑不出來了,有些卡殼的看向李睿求助。
李睿對他點了下頭。
肖大偉道:“是的,都指向韓水。”
於和平已經留意到了二人的互動動作,轉頭瞪向李睿,道:“李睿,這裡面有你什麼事?”
李睿怔了下,道:“當然有我的事了,我是受害者,更是當事人,韓水父子曾經想要拉攏我,還曾經給我設下圈套,誘我下水。”
於和平臉色陰冷的說道:“誰說這個呢,我說證據呢。你怎麼知道那些證據都指向韓水?你從哪知道的?那些證據又都在哪?又是誰調查出來的?”
李睿心知肚明,自己絕對不能說,那些證據都是我找人蒐集來的,如果真那麼說了,於和平肯定會質問,“你沒事蒐集證據幹什麼?你本職工作還幹不幹?你那不是不務正業?”,甚至會透過他的嘴,傳到其他領導幹部的耳朵裡乃至整個青陽官場去,那自己也就成了失職官員的代表人物,以後就難以度日了。
宋朝陽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出口為李睿救急:“證據都在元松局長那裡,我早就命他秘密蒐集韓水違法犯罪的證據,他費了很多時日才蒐集完全。若非如此,我也不知道韓水所犯下的滔天罪孽,更不會命令市局將他打掉。”
於和平冷著臉反問道:“為什麼這事我不知道?周元松在蒐集證據的第一時間,為什麼沒有向我彙報?他這個市公安局長,有沒有把我這個市長放在眼裡?這麼重要的情況都不向我彙報,他想幹什麼?”
宋朝陽聽他打著官腔兒說出這番冠冕堂皇的話,噁心得都要吐了,耐著性子道:“是我命令元松局長保密的,因為韓水在青陽人脈通天,到處都有他的朋友,我擔心在打掉他之前走漏風聲,被他逃掉,所以一直隱瞞到現在。就算是大偉書記,今天也是剛剛知道。和平市長如果要怪的話,怪我好了。”
於和平聞言更加生氣,忿忿不平的道:“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告訴我,為什麼不繼續隱瞞下去,直等抓了韓水再告訴我?甚至可以永遠不告訴我,反正你也沒把我這個代市長放在眼裡。”說完怒哼一聲,氣憤憤的站起身來,繞到辦公桌裡坐下,低頭忙碌。
宋朝陽與肖大偉都沒想到,這位代市長對於打掉韓水有這麼大的怨言,而且他還並非因為得知訊息晚而生氣,是單純的因為要打掉韓水而生氣,這裡面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心思,就太值得揣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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