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第一章,開始認真閱讀,表情先是凝重,隨後舒展開來,又變得哀悽……等看到第四章的時候,隱忍了多時的淚水再一次流了出來,表情悽苦悲痛,那副苦相幾乎無法描述,簡直令觀者落淚。
“啊……小云,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啊,我該死,我該死啊……”
黃興華無聲的哭泣一陣後,突然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嚎啕大哭起來,又哭又叫,又打又鬧,只把屋中三人嚇了個夠嗆。三人急忙上前,同時規勸,卻也無法止住他的哭聲。
便在此時,外面響起敲門聲,隨後門被推開,外面走進一個身姿高挑、容貌甜美的女子,身後跟著位身形枯瘦的小老頭。李睿回頭看去,見來人正是楊萍與那位老中醫,忙出臥室相迎。
楊萍與老中醫看著床上哭鬧的黃興華,都有些愕然。楊萍小聲問李睿道:“黃老怎麼了?是誰搞成這樣啦?”那老中醫也道:“我記得我上午過來的時候,他還不這樣啊。”
李睿有些羞愧的低聲道:“是我,我給他帶來了治療心病的藥,不過這藥太猛了,他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
楊萍嘆道:“哎呀,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他這麼哭鬧會加重病情的。”
那老中醫嘆道:“真是想不到,這位老哥哥也是個性情中人吶!”
李睿道:“你們兩位趕緊過去幫著勸勸吧,醫生的話他肯定要聽的,就算不聽,也不好意思當著你們倆的面哭鬧。”
楊萍點點頭,快步進了臥室,湊到床前,柔聲細語的安慰黃興華。那老中醫也走進去,不過並未規勸,只是站在門內看著,倒像是看熱鬧似的。
臥房裡多了楊萍這兩個外人,黃興華的情緒果然有所收斂,一會兒就停止了哭鬧,但臉上的悲傷憤懣之色還是濃得化不開,他也不理眾人,拿起那本《風雨欲來》,緊緊的摟在懷裡,彷彿摟住的不是一本沒有生命的書,而是蘇雲那溫熱苗條的身子。
過了差不多十分鐘,黃興華低著頭悽然說道:“謝謝大家的關心與愛護,我現在已經沒事了,有幾句話我想和小李單獨說一下……”
沈元珠、楊萍等人聽到這話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等他把話說完,便各自點頭答應,轉身走出臥房。
等眾人都出去後,黃興華抓住李睿的手,臉色焦急傷悽的說道:“蘇雲葬在哪裡你知道嗎?快帶我過去看看。”李睿聞言頭大如鬥,苦笑道;“不行啊,黃老,對您來說,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先養好身子。等您身體康復了,不用您說,我都會帶您過去祭拜她老人家的。她的墓地我已經去過,我認識路,隨時都能帶您過去,這一點您不用擔心。”黃興華語氣堅決的道:“不行,現在就去。”李睿道:“可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啊,陵園大門也關了,根本進不去啊。您還是先養病吧。”
黃興華想了想,道:“那我們先去省城,找個地方住下,明早就去陵園。”李睿啼笑皆非,嘆道:“黃老啊,您就這麼著急嗎,您想一想……”黃老截口道:“我不想,我現在只想去她墓地看看。”說完又道:“你應該可以理解我的心情,我思念她思念了七十來年,沒有一刻不在想她,如今卻只能得到她的死訊,我不甘心啊,我也對不起她啊,我必須要儘快見到她,要不然我根本沒法安心養病。你放心吧,我已經想開了,我只想了卻心中的怨念。”
李睿見他一力堅持,也沒再多說什麼,道:“好,那我們今晚就趕去省城,明早我就帶您去拜祭蘇雲老人。不過眼下也到了吃飯的時間,咱們先吃完飯再趕過去吧,反正也不急這麼一會兒。您說呢?”黃興華臉色自責的道:“我真是老糊塗了,只顧自己的私願,卻忘了為你們考慮,你和剛才那位沈警官,為了我已經奔波了一整天了,我卻……”李睿忙擺手陪笑道:“我們倒是不辛苦,相反能找到蘇雲老人的下落,還很有成就感,只是可惜您回來的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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