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痛苦,寫的時候哭了,流了幾滴眼淚在上面。那兇手當時也沒放在心上,結果我師傅看到遺書以後就發現了不對勁,因為人在自殺之前寫遺書的時候,除非情況特殊,否則都會情緒平靜甚至是冷靜,是不會哭的,能哭就說明他對人世還存有眷戀,還不想死。我師傅就因為這個,揣測是他殺,並以此展開調查,最終將兇手抓獲歸案。”
宋朝陽可沒心情聽這種可怕的故事,咳嗽一聲,道:“陳隊長,你們調查這個案子的時候,可以跟市教育局長桑同光溝通一下,因為徐勝華在死之前正在接受紀檢調查,而且是在被限制人身自由的時候跑出去的,這一點我覺得可以好好查查,肯定是有疑點的。”
陳寬榮點頭道:“好,我們會找桑局長的。”
宋朝陽又想了想,也沒別的問題了,便起身謝道:“麻煩元松和陳隊長了,希望你們儘早破案,還徐勝華一個公道。他雖然犯了錯誤,但這樣死法,也太慘了些。”
周元松和陳寬榮都知道他這是要送客了,便都起身客套兩句,隨後被宋朝陽、杜民生親自送了出去。
等二人走了以後,宋朝陽回到辦公室裡,長長的鬆了口氣,有些欣喜的對杜民生道:“之前我還以為,徐勝華是因為我要查他才自殺的,心裡還頗為難受,現在知道他不是自殺而是他殺,總算是鬆了口氣。不過,唉,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我還是很內疚的。”
杜民生苦澀一笑,勸道:“沒辦法,趕上了,你不用往心裡去。說不定兇手很早就有殺死徐勝華的想法了,只是現在找到殺他的機會而已。”
宋朝陽聽後忽然一動,問道:“你說,有沒有可能,徐勝華是被他欺辱了的那些女教師裡某一人的丈夫殺死的呢?”
杜民生一下子愣住了,半響點了點頭,道:“有可能,這我還真沒想到……”
他待了一會兒,就拿著保溫杯走了。
宋朝陽見李睿手裡還拿著徐勝華遺書的影印件,哭笑不得,道:“趕緊,把那張紙粉碎了去,太不吉利了,想一想就心驚肉跳。”
李睿笑笑,走到牆角,將那張遺書影印件塞到了碎紙機裡。
宋朝陽嘆了口氣,道:“好好的心情,讓這件事搞得很糟糕,唉,鬱悶。”李睿道:“老闆您千萬別鬱悶,這隻能說是姓徐的該著倒黴,是天意,不關您的事。這樣,您剛才就說要去散散心,那咱們現在就去菩提寺,找那個法愚聊聊,他除了算卦之外,說話也挺有趣的,保證讓您心情開朗。”宋朝陽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剛才就說了的,那就走吧,呵呵。”
李睿從秘書一處找了輛不起眼的普桑轎車,拉上喬裝為普通人的宋朝陽後,往城西三十里的菩提寺駛去。
菩提寺是青陽市區周邊最有名的寺院,沒有之一,始建於明朝初年,最初名為“菩臺寺”,在嘉靖朝期間因為皇帝崇通道教的原因被損毀過,重建之後就改名為菩提寺,經過五百來年的建設發展,現在已經形成了五大院落六進殿宇的超大規模。寺內共有僧眾百餘人,靠宗教局撥款扶助、寺外幾十畝耕地種植農作物,以及信徒捐助、遊客香油錢等渠道生活。市裡倒是一直想對這座大寺進行保護性商業開發,說白了就是收門票,也能為寺裡增加一份收入,不過寺裡的老方丈一直不答應,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李睿駕車帶宋朝陽來到菩提寺門前的小廣場上,把車停好。
宋朝陽下得車來,但見寺院規模宏大、殿宇雄壯,紅牆灰瓦,白塔矗立,好一幅靜謐禪林畫面,心情不自主的便開朗起來,讚道:“不錯,好一座大寺。”李睿點頭道:“這寺裡面的景緻還是很不錯的,老闆您要是喜歡,我可以帶您從前到後的逛一逛。”宋朝陽笑道:“先見了那個法愚大師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