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福安面色大變,臉色驚惶而又匪夷所思,還透著幾分痛苦,叫道:“不可能!不……不可能……”說完忽然想到什麼,就手從褲兜裡掏出手機,緊張的自言自語道:“我……我給她打個電話問問,你……你別想騙我。”
“啪嗒”一聲響,什麼東西落在了茶几上。
丁福安手指剛要按下撥打鍵,已經看見那個落在茶几上的東西,正是女兒的手機,不看還好,看過後一陣頭暈,眼前發黑,差點沒有跌倒,這才相信,自己女兒果然已經落在對方手裡了,是被他們綁架了。
徐達笑道:“別打了,你女兒手機我已經帶過來了,她的車我都開回來了,就是向你證明她在我們手裡,你還有什麼不信的?”
李睿這才明白他臨來省城之前,特意拿了丁莎莎的手機的原因,敢情在這兒等著呢,心中驚奇之極,難道那時候他就已經設好了計謀,打算在丁福安跟前上演一場綁票大戲?不過他這樣幹又有什麼作用呢?跟此行的目的又有什麼關係?
丁福安這當兒已經完全嚇傻了,女兒丁莎莎的音容笑貌出現在腦海裡,無論如何揮之不去,甚至還回憶起了她從小到大不同年齡段的形象,想到她雖然始終為自己不喜,但到底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餵養大了的,如今長大成人,卻遭遇了綁架,生死未卜,想一想就覺得心肝肉疼。在這一刻,他對丁莎莎一點怨恨厭惡之意都沒了,心頭湧動的都是滿滿的父愛溫情。
他強自定定神,憤怒的抬手指著徐達叫道:“你們……你們真是膽大包天,連我丁福安的女兒都敢綁,你們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徐達笑道:“你是什麼人我們並不關心,就算你是天王老子,現在你女兒也是在我們手裡,你有什麼可兇的?”
丁福安怒道:“我告訴你,我是靖南市委副書記,你們敢綁我的女兒,我……我可以讓你們灰飛煙滅。你們識相的,就趕緊把我女兒放了,要不然,哼哼,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徐達笑道:“我們沒想跑啊,至少跟你這兒要到錢之前我們不會跑。你少說廢話吧,除非你真不想要你女兒的命了。”
丁福安見他無賴又無恥,大為撓頭,正要說什麼,忽聽院裡響起了敲門聲。
張姐驚恐的叫道:“啊,是內衛班的戰士們過來了。”
丁福安嚇得心頭打了個突兒,在座這兩位可是綁匪,真要是讓武警戰士們進來,兩下里起了衝突,能不能抓住這倆小子還兩說,但女兒的性命肯定就不能保全了,心念電轉,叫道:“張姐,你留屋裡別動,我去打發了他們。”說完深深看了徐達一眼,怪不得這小子敢打包票,自己會把武警送走呢,敢情他是拿莎莎做了依仗,真是該死啊,該死!暗哼一聲,轉身向門口走去。
客廳裡只留下張姐,李睿與徐達三人。
那張姐膽小不安的看著兩人,一動也不敢動,神情十分侷促,彷彿生怕二人將自己也綁了似的。
徐達對她笑笑,道:“大姐,你看我們倆像綁匪嗎?”張姐哭笑不得,勉強陪著笑搖頭道:“不像,怎麼看都不像。”徐達笑道:“事實上我們本來也不是。”張姐根本不信他的話,只是一個勁的賠笑。
丁福安很快回到了客廳裡,身後沒跟著任何一個人,外面也沒有了任何敲門聲與人語聲,想來那些武警戰士已經被他打發走了。
“你……你們要多少?”
丁福安緊張的看向徐達,生怕他獅子大開口,喊出自己一個無法拿出的數字,那女兒可就死定了,自己就這麼一個孩子,無論如何都要保全她的性命。
“五千萬!”
徐達張嘴就是個大數字。
丁福安一聽就惱了,窘迫不堪的叫道:“沒有?!你們……你們當我是大貪官啊?我就算是大貪官,一個市委副書記,又能貪多少?”
李睿這當兒終於有說話的機會了,道:“你這話糊弄糊弄外人還行,想糊弄我們哥兒倆,可還差得遠。你又不是一直當市委副書記來著,你是從鄉鎮長、縣區長、縣區書記、副市長一路爬上來的,這一路你當了多少黨政主官,你就有過多少撈大錢的機會。五千萬是少跟你要了,你別得了便宜賣乖。”
丁福安咂舌不已,看著他心裡尋思,現在的綁匪都這麼高智商啦,連官場這一套晉升流程他都清楚?叫苦道:“我真沒那麼多,我雖然不是兩袖清風的大清官,可卻也絕對不是貪官,我這二十來年沒攢下什麼錢,你就算要一百萬,我都很難攢出來,還要去跟朋友借,其實……其實兩位朋友,你們選擇綁架我這種官員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