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這個就再說吧,不過我倒是另外有件事要請哥哥你幫忙。”張建設爽快的道:“你說,這件事說什麼也要幫上你。”
李睿便將初中班主任周平麗兒子想考市水利局卻擔心考不上的事情講了出來,當然,對張建設不用說得那麼清楚,什麼老班主任,又什麼兒子之類的,全用“我有個兄弟”代替。
張建設道:“他筆試能力怎麼樣?只要他筆試能過,這事就完全沒問題了,面試的時候給個高分就行了。”李睿道:“他筆試及格沒問題,就是考不了高分。”張建設道:“那就沒問題了,這事包在我身上。”李睿謝道:“那就提前謝謝老哥你了,改天我帶他到家裡坐坐。”張建設道:“哎,自己兄弟,沒那麼多事,呵呵,不過你想到家裡作客我是很歡迎的。”
掛掉電話,李睿心裡尋思,這次又欠了張建設一個人情,改天得找機會補回來,交朋友就得這樣,有個你來我往,如果光是一個人得利,一個人付出,那這朋友絕對長不了。
他起身走到客廳外面,對著裡面臥室喊道:“我走啦。”董婕妤很快出現在臥室門口,臉上還貼著面膜,看他一眼,問道:“我哥那工程怎麼樣了?”李睿嘆道:“有點難度,工程內定給水利局領導的公司了,再看看吧,說不定還有機會。”董婕妤哦了一聲,邁步過來送他。
李睿等她走到身前,看著她白色面膜窟窿裡露出來的自然色的殷紅唇瓣,忍不住心動,迎上兩步,湊嘴過去輕輕吻了一下,此時餘光瞥及她的睡袍心口開叉,不由自主就把手抬起來鑽了進去。
董婕妤抬手就把他手開啟了,嗔道:“滾,又不能留下來陪我,瞎摸什麼。”
李睿歉意的笑笑,抬手捏捏她的尖細下頜,轉身出了屋去。董婕妤看著冷冰冰的鐵門,半響後幽幽嘆了口氣。
李睿回家的時候,被青陽賓館掃地出門的鄭美莉正在自家樓下的陰暗角落裡,給乾爹於和平打電話哭訴委屈:“……我好命苦啊,剛乾上客房部經理還沒兩天,還有一大套工作改善計劃沒有實施下去,就被青陽賓館那些賤人們趕出來了,我不服啊,我為青陽賓館立了多少功勞啊,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可她們一點機會都不給我留啊,上來就把我開除了,這得是跟我有多大的仇啊?我不就是在乾爹你的提攜下當了客房部經理了嗎,她們這就看不下去了啊,想把我趕走而後快啦?難道怕我搶她們的位子嗎……我被趕走倒也不算什麼,可是乾爹啊,她們這等於是變相挑戰你的權威啊,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冤死了啊……”
於和平聽她哭哭啼啼的老大不耐煩,喝斥道:“先不要哭,哭能解決問題嗎?好好說話。”
鄭美莉泣道:“好,我不哭了,但是乾爹你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我沒什麼大本事,在別的方面也幫不了乾爹您,只能在生活起居以及青陽賓館這兩方面儘可能的多幫幫您,我恨不得把我所有的本事都使出來,只求能幫到您一點點。可我這剛剛有點能力了,就被開除了,我損失一份工作倒是小事,就發愁再也幫不了您了啊……”
於和平知道她這番話半真半假,不用往心裡去,所以只是聽聽就算,但心裡也在思考:青陽賓館是青陽官場的一面鏡子,魚龍混雜,訊息靈通,必須要有一個人替自己在那坐鎮,隨時把各種情況訊息傳遞到自己耳朵裡。再者,市委書記宋朝陽住在那,也必須要有個人替自己盯住他。這個人可以是鄭美莉,也能是李美莉王美莉,但畢竟是用熟了的老人好用,何況這女人對自己也算衷心,本身姿色也不差,頭腦也稱得上是精明,正是最合適最得力的人選,因此自己需要保持她在青陽賓館的地位不動搖。可她這剛剛被賓館開除,自己縱然是市長,也不好轉過天來就把她塞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