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當然知道他之所以如此生氣,並非是為丁志國抱不平,而是他自覺被下屬李金成給欺騙利用了,臉上沒面子,心中暗歎,這位餘書記也是個受害者啊,同時也確認了,之前曾翰林所說的他人性不錯的話都是真的,至少他能落一個“君子可欺之以方”的評語,性格端厚實在,若非如此,李金成安敢欺他?道:“餘書記,我想問問您,在我剛才所說的前提下,能不能儘快結束對丁志國的兩規。那之後,區公安分局會給他一個處理,畢竟他也有錯在身,同時也是堵住不知內情的群眾之口。”
餘振輝道:“沒有任何問題,明天早上我就跟調查組的負責人打招呼,重拿輕放,儘快結束兩規程式,對丁志國做出適度的黨紀處分。”說完嘆道:“要不是今晚李處你找過來,我還不知道竟然有這種事,居然有人利用我的良善可欺來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邪惡黑暗目的,而我一時失察,竟然助紂為虐,實在是可悲啊。李處,還請你不要見笑。”
李睿道:“餘書記您這麼說不是太見外了?您跟我翰林大哥交情匪淺,我又是翰林大哥的小老弟,我厚著臉皮說一句--那咱們就也是哥們兄弟,是朋友自己人,而且我看您非常的實誠厚道,早就把您當成老大哥了,又怎麼會笑話您?說起來,還是張中與李金成之流太過卑鄙無恥,好人只會著了他們的道兒。”
餘振輝聽他這麼一說,心頭十分熨帖,好像剛剛喝掉一杯熱茶,渾身舒爽暢快,心說這個李睿不錯,至少表面上很會說話做人,話說回來,他要是巧言令色、奸猾輕狂之輩,曾翰林也不會跟他交朋友,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想到這起了結交之念,誠懇的說道:“好,那我也不跟你見外了,隨翰進的稱呼,叫你一聲老弟,你以後叫我哥哥,咱們都是好朋友。你今晚回去後,就等我訊息,我儘快把丁志國給放回來。至於整個事件裡頭,要是有別處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也儘管開口,咱二話不說就得給老弟你辦了。”
李睿非常滿意,道:“那就麻煩哥哥你了,今天有點晚了,回頭有時間咱們好好坐坐。”說完起身,表示出了告辭的意思。
餘振輝也跟著起身,熱情挽留他幾句,見他去意已決,只好送他出去。
來到樓下,曾翰林問道:“老弟,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報復張中叔侄啊?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嗎?”李睿想了想,道:“張祖傑是個小腳色,應該不勞你出手,張中卻是個副處級領導,到時候可能需要你在市紀委幫著運作運作。”曾翰林道:“運作沒問題,關鍵是你得有他的罪證,否則紀委雖然官法如爐,卻不懲無罪之人啊。”李睿笑道:“那是自然,你等我訊息就是了。”曾翰林點點頭,望望自己的車,問道:“你打車過來的?上車吧,我送你回家。”李睿擺手謝道:“不用,我還得去拜訪個朋友,哥你先回家,不用管我。”
曾翰林哦了一聲,跟他道別後,駕車走了。
李睿邊往小區外面走,邊掏出手機,給羅娜娜打去電話。
羅娜娜很快接聽了,笑道:“幹嗎,又要跟我彙報你岳父跟我何大姐搞物件的事兒啊?”李睿笑了笑,道:“沒有,求你幫忙來了。”羅娜娜非常痛快,道:“說!”李睿道:“我想搞市北區政府副區長張中,你得幫我。”羅娜娜呵呵笑著打趣他道:“我得幫你?剛還說求我幫忙呢,現在就是命令的口氣了,‘我得?’,憑什麼啊?”李睿道:“這不是命令,這是懇求。至於憑什麼,呃……憑咱倆的交情,還不夠啊?”羅娜娜幽幽嘆道:“以前咱倆交情是不賴,不過你好久沒搭理我了,我感覺咱倆交情已經消減了。”
李睿聽得既好氣又好笑,要不是不在她身邊,真想把她按趴在大腿上,狠狠打她屁股幾下,不過她說的也是實情啊,自己自從結婚以後,還真是理她少了,而朋友之間的交情是需要一直維繫下去的,別說類似的暖昧紅顏關係了,就算是親哥們,很長時間不見,還會生分呢,這麼一想,又有些慚愧,自己好像是需要她幫忙了,才會找她,不用她的時候,就束之高閣了,正是典型的“平時不燒香,急來抱佛腳”,暗暗羞愧,看看時間,已經九點了,已經不方便去盛景大酒店找她,想了想,道:“我也覺得很是對你不起,很想好好陪陪你,這幾天我看什麼時候有時間,就去找你,你給我準備好你的‘情一人舌’美酒哦。”
羅娜娜笑嗔道:“這還差不多,其實我也知道你忙,也不是非要你陪我待會兒不可,就是想看看你對我的態度,看看我在你心裡是什麼地位。你能這麼說,我就知足了。說吧,搞誰,怎麼搞?”李睿道:“市北區政府副區長張中,至於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