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很心疼,哪怕是小野故意撒嬌,顧慨棠也不想聽他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想到這裡,顧慨棠用筆尖戳了戳紙,留下一群無意義的記錄符號後,輕聲嘆了口氣。
顧慨棠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來度過漫長的會議,胡想的時間越長,他越能審視自己的內心。
顧慨棠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可以說是十分高興的,像是每一個進入產房抱著剛出生的嬰兒的父親一樣,他心中的喜悅與滿足無法跟其他人說明。
要不然他不會心跳加速,不會這麼難都沒辦法集中精神。
顧慨棠甚至想翹掉這次會議,到離竇爭更近的地方去。這已經不是正常人冷靜時能得出的結論了,可這個想法剛剛冒出頭,就像是春風吹過的野草,密密麻麻長在顧慨棠面前。
在急切渴望的掙扎忍耐中,顧慨棠幾乎是盯著時間熬過漫長的會議。十點半,散會後,他忍了忍,沒有第一個衝出教室,跟劉浩然打了招呼後才匆匆離開。
劉浩然看著顧慨棠的背影,自言自語道:“看來小顧的好訊息也不遠了。”
旁邊的研究生問:“什麼?”
“成家啊。”劉浩然笑著說。
夜深了,教學樓只有零星幾盞燈亮著,空蕩蕩的。
顧慨棠疾步走出教室,擔心竇爭會等的不耐煩。
然而他沒到休息室,剛邁出會議室的門,就被人抓住了手。
顧慨棠一回頭,就看見竇爭站在牆邊,笑嘻嘻地看著自己。
他抓著自己的手很涼,顧慨棠卻沒辦法責問他為什麼不在休息室裡反而跑到門口挨凍。因為這裡有太多同學,沒法說話,所以顧慨棠拉著竇爭朝樓上走去。
研究生散會後的吵鬧聲越來越遠,顧慨棠拉著竇爭到了一件小教室,幸運的開啟了門。
教室裡一片漆黑,卻沒人猶豫,兩人迅速走了進去,然後鎖上了門。
鎖上門的同時,顧慨棠用手按住竇爭的後腦,急切地吻住了他。
分開了幾個小時,但對熱戀期的情侶來說度秒如年。
竇爭呼吸急促,熱情地回應,他的腿不由自主地往顧慨棠那邊蹭,儘管昨晚他射/了許多次,到最後簡直要被無窮的快/感逼瘋,甚至要哀求顧慨棠不要碰他。可現在竇爭還是很快硬/了起來,誠實地告訴顧慨棠自己的渴望。
顧慨棠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人在教室裡做這樣的事,他很擔心十一點鐘封樓檢查的清潔工人,一邊和竇爭接吻,一邊在想時間的問題。
顧慨棠把自己手臂的顫抖歸結於此,儘管這好像不是個合適的藉口。他一遍一遍撫摸竇爭的頭髮,將他一頭捲髮順到耳後,又去摸他滾燙的耳垂。竇爭閉著眼,舔/吻顧慨棠的口腔,全身心地接受來自戀人的愛撫。
“竇爭……”
接吻的動作太過激烈,即使分開了也會很快黏上,顧慨棠有話想和他說,可一直沒找到機會<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到後來他也控制不住,託著竇爭的臀,把他壓在課桌上,差點扒了竇爭的褲子。要不是顧慨棠苦苦保持理智,就竇爭這不知死活的煽風點火,兩人今晚別想從教學樓出去了。
顧慨棠輕輕嘆了口氣,安撫地摸著竇爭的脖子,說:
“等會兒……再不出去,該封樓了。”
竇爭喘著粗氣問:“幾……幾點了?”
“還有十分鐘十一點。”顧慨棠放下手錶,藉著微弱的燈光,認真凝視竇爭。
他緩緩向前傾身,與竇爭額頭相對。
竇爭‘嗯’的一聲,閉上了眼睛。
顧慨棠看著面前人的臉,頓了頓,輕聲說:“竇爭,對不起。”
竇爭一愣,睜開眼,問:“什麼?”
“我知道小野是我兒子後,沒有告訴你我有多感謝你。”
竇爭身體一僵,他屏住呼吸,過了一會兒,道:“沒關係。我就是……怕你覺得我怪。”
顧慨棠說:“……只要是你的,我都要。”
“說的也是,就算你嫌棄我,我也不會放手啦。”
“……何況你那麼好,小野那麼好……,”顧慨棠手不住發抖,他只好用右手按住左手,道,“謝謝你一直喜歡我。”
竇爭已經沒心思和他說這些了,他催道:“沒事,沒事海棠,寶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