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卡里餘額只剩下這個月補貼的八百塊,猶豫了一下,道:“我手裡錢不夠了,不好意思。”
“嗯?”楚薇愣了,她知道顧慨棠是個相當大方的人,如果不是手裡真的沒錢,一定不會拒絕。可顧慨棠家世很好,他本人善於理財,不應該月初就沒錢啊。
楚薇問:“您手裡還有多少錢?”
“……”顧慨棠說,“八百不到。”
楚薇咋舌:“這……那我就先買一斤茶吧,還是麻煩師兄借給我錢……”
晚上師生三人聚在一起吃飯,劉浩然喝了酒<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儘管顧慨棠咳嗽還沒好利落,但也陪著劉浩然喝了不少。
他喝了酒之後很安靜,不會多說,只是臉紅得厲害。
楚薇扶著顧慨棠到研究生宿舍樓底下,打電話給楊秉治,讓他下來接顧慨棠。
顧慨棠劇烈咳嗽著,說:“……我可以走。”
楚薇道:“師兄您別亂動,啊……大痣!大痣在這邊!”
楊秉治穿著拖鞋就跑出來,凍得腳趾都僵了,他看著顧慨棠,抱怨道:“喝這麼多。”
“是啊,大痣你借我八百塊,我下個星期還你。”
楊秉治一愣:“你不早說,我沒帶錢包下來。”
“不用給我,給顧師兄,我欠他錢,你幫我還了。”
楊秉治‘哦’的一聲,竟然有些高興。
他從楚薇手中接過顧慨棠,就聽楚薇長長舒了口氣:“好,那我回去了。”
“等等!”楊秉治急道,“我送你啊。”
“不用了。”楚薇揮揮手,“你好好照顧師兄。”
顧慨棠難得喝醉一次,第二天醒來頭痛欲裂,下定決心再也不喝酒。他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看見桌上八張百元鈔票,不由慶幸自己今天不用去劉浩然那裡蹭飯了。
同樣是醉酒,劉浩然的恢復能力比他好得多,顧慨棠八點鐘到了導師辦公室,看到他已經開始工作了。
“小顧啊,下星期我要去深圳開會,你跟著一起去吧。”
顧慨棠問:“星期幾?”
下週顧爸爸要回古巴,說公司的事情不能耽誤了。
劉浩然道:“週二。”
顧爸爸也是下週二走,這個時間點不妥。突變為同樣是週二走,他就沒法去機場送父親了。但顧慨棠想了想,說的是:“好。”
顧慨棠回家的次數大幅度降低。以前他也不是每天回家,但最少一週一次。
現在顧慨棠開學半個月了,也沒回家一回。
顧慨梅給他打電話,顧慨棠就說:“我感冒了,不想傳染給爸。”
“你是不想傳染給爸,還是不想見爸?”
顧慨棠道:“沒那回事。”
考慮到顧爸爸下個星期就要出國,顧慨棠週五回了家,順便收拾自己的行李。
這才半個月的時間,顧慨棠很明顯的瘦下來。顧慨梅開啟門,看見哥哥臉頰明顯的輪廓,愣了一下,問:“你在減肥嗎?”
“……”顧慨棠說,“只是有點感冒<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聽出來了。”顧慨梅上下打量他一番,有些不好意思地摟住哥哥的手臂,“瘦這麼多,晚上我請你吃好吃的。”
“……嗯。”顧慨棠摸摸妹妹的頭,轉眼看見坐在沙發上的顧爸爸,他開口喊,“爸。”
對方應了一聲。
顧慨棠說:“下週二我和導師去深圳,沒法去機場送您了。”
顧爸爸古怪地看了顧慨棠一眼,好一會兒,說:“……知道了。”
晚飯後,顧慨梅果然拉著顧慨棠去超市。一路上欲言又止。
顧慨棠看她這幅樣子,嘆了口氣,道:“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分了?”
“嗯。”顧慨棠淡淡的。
“他沒糾纏?”
顧慨棠說:“沒有。”
“你怎麼和他說的?”
顧慨棠敷衍道:“這你就別管了。”
顧慨梅有些傷心地說:“你跟我也要有秘密了。”
顧慨棠說:“我之前不想和你有秘密,所以才告訴你,結果你是怎麼樣的反應?”
顧慨梅低著頭:“對不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