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本來就瘦,回來這些天,又明顯得憔悴下去。顧慨棠只心急於什麼時候能解決問題,卻沒有考慮到父親的身體、父親的心理能否承受。想到這裡,顧慨棠十分愧疚。
他將顧爸爸的煙放到自己的口袋裡。此刻,顧慨棠的心臟像是被擰著的毛巾,毛巾的一頭是父親,一頭是竇爭。情感上顧慨棠誰都想偏向,但誰都不允許,弄得顧慨棠身心俱疲。
醫院裡人來人往,九點鐘時,顧慨棠對顧慨梅說:“你送竇爭還有媽回家,我在這裡陪爸。”
“哥……”
“去吧。”顧慨棠按按太陽穴,看了眼竇爭,道,“我有話要和爸單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