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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再跟他多待一段時間吧。一個月,一個禮拜都行。你爸不是二月份才回來?在這之前,不要逼他跟我分開。”
竇爭說:“求求你了。”
顧慨棠本來是想等二月份父親從古巴回來,然後在正式和父母公開自己與竇爭的感情。然而沒想到這件事被迫提前了些,提前到了一月初。
那天顧慨棠穿著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他正坐在書桌前看文獻。顧媽媽拿著吸塵器在旁邊,發出很大的噪音。
顧媽媽也知道自己聲音很大,於是加快動作<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顧慨棠將電腦進入睡眠模式,說:“媽,我來幫你。”
“不用,你快學習去。”顧媽媽急急道。
顧慨棠已經起身奪過顧媽媽手中的吸塵器,說:“沒事。我正好活動一下。”
顧媽媽這才鬆開手,笑著坐在顧慨棠的座位上,很輕鬆的問:“你什麼時候去看劉老師呀?”
顧慨棠道:“今年晚一點。二月底我要參加全國競賽,跟劉老師接觸的時間多。到時候一併送禮過去。”
“我知道你心裡有數。”顧媽媽看著兒子桌上的東西,隨手拿來一看,口中繼續說,“但要送禮之前跟我說一聲,我幫你看看送什麼合適。”
“好。”
“不要太奢侈,顯得阿諛奉承,也不要太簡樸,顯得小氣。”顧媽媽看不懂兒子的書,但不妨礙她對顧慨棠的關心。
顧慨棠點點頭,道:“好。”
陽光很燦爛,照在桌上。
顧媽媽‘嗯?’的一聲,她看見顧慨棠桌上竟然有一個筆袋。說不定不是筆袋,因為那袋子非常小,裝不下筆,裝個u盤還差不多。
顧媽媽隨手就開啟了。
然後她看見裡面有一枚瑩白的戒指,顧媽媽驚訝的捏起來看,她發現戒指內側刻的字是‘竇爭’。
顧媽媽有些老花眼,她湊上去貼得很近才看清那兩個字。可能是‘竇爭’的‘竇’字太難寫,上面刻得還是‘豆爭’。
這是什麼?竇爭的結婚戒指嗎?那為什麼在顧慨棠手裡。
顧媽媽頓時生了氣,剛想喊顧慨棠進來,就看顧慨棠皺眉邁著大步走進來,捏起那枚戒指,說:
“媽……不要隨便翻我東西。”
顧媽媽一愣。她確實很尊重大兒子的隱/私,可顧慨棠向來是個沒有秘密的人,什麼都隨便讓母親看,突然這樣說,倒是讓人奇怪。
顧媽媽問:“你怎麼有你舅舅的戒指?他和你借錢,你讓他抵押在你這裡,是不是?”
顧慨棠:“……”
“你怎麼能這樣對他,他也是家裡人啊!”
顧慨棠嘆了口氣,慢慢說:“不是這樣的。”
“那是什麼?”
顧慨棠深深的看了母親一眼,內心掙扎說還是不說。但最後還是吞了下去。
顧慨梅的反應已經讓顧慨棠擔憂。
顧慨棠說:“沒什麼。”
說完,顧慨棠將那枚戒指放到袋子中,順勢拉起母親,道:“我要學習了。”
顧媽媽又看了那袋子一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顧媽媽觀察敏銳細緻,很快就想起了一些以前沒有在意的事情。
比如她似乎曾經見過竇爭有一枚戒指,沒有戴在手上,可拿出來擦洗過。
當時沒在意,可現在想想,和顧慨棠那枚款式非常相似。
這是什麼情況?
顧媽媽忍不住問:“慨棠,你什麼時候帶你女朋友來家裡啊?”
顧慨棠沒說話。
問得多了,他才說:“二月份,等爸回來。”
顧慨棠是很小心的。自從被顧媽媽看見那枚戒指後,顧慨棠就要求竇爭絕不要給顧媽媽看見掛在胸口前的戒指。
並且不會再在家親吻、擁抱。竇爭也很想配合他,可並不是那麼聽話。
有時候竇爭急了,會去牽顧慨棠的手。那是他再也忍不住的標誌,顧慨棠會找個理由和竇爭下樓。出乎意料的是,顧慨梅對此竟然沒有囉嗦,任由兩人用那種靠不住的理由出門。
走出小區後,兩人往一處不太熱鬧的公園走去。天色昏暗,周圍都是情侶,也沒人太在意他們倆。
竇爭靠在顧慨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