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顧慨棠的,發了也不會用——是這個意思嗎?
顧慨棠關上手機,內心深處湧出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不是平時熬夜寫東西的疲憊,而是心沒有可以擱置落腳地方的無助與迷茫。
竇爭看到顧慨棠的眼睛,問:
“海棠,怎麼了?”
顧慨棠揉揉眉間,道:“……沒怎麼。”
“……”竇爭端了一杯水坐在顧慨棠身邊,糾結的問,“你那個死老師,又找你茬?”
顧慨棠一哽,被竇爭輕而易舉說出來的‘死……’驚到,問:“你在說什麼?”
“……哼。”竇爭離顧慨棠近了點,道,“也就是你脾氣好,給人欺負。高中那會兒,那幫老師叫你去他們辦公室刻字、改卷,明顯就是要偷懶、佔你便宜,你還去。”
“……”顧慨棠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麼樣?”
顧慨棠聽竇爭的聲音,發現他竟然還有些委屈,彷彿顧慨棠吃虧就是他吃虧一般。竇爭看顧慨棠的眼神,都有些溼潤,仰頭看著顧慨棠,想聽他的解釋。
兩人離得太近,超過顧慨棠覺得安全的範圍。他別過頭,猶豫了一下,說:
“我……明天要去恢復機構,所以有點緊張。並不是被人欺負。”
竇爭沒啃聲,不言不語的又往顧慨棠那邊湊。
兩人的大腿都挨在一起了。明明是冬天,顧慨棠卻覺得碰到的地方熱得不能忍受。
顧慨棠想,他總算明白,小野的黏人源自於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