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夥伴,那你實在是太膚淺了,沒愛過,也沒被愛過吧,更沒經歷過痛苦的失戀吧!
刻骨銘心的愛,其實就是一杯毒酒,而且是劇毒!
不過,在它發揮毒性之前的的確確是蜜糖,但是一旦條件具備就成了鶴頂紅、斷腸散了,無色無味,殺人於無形之中,百試不爽。
藥效還不好說,有急性的,有慢性的。急性的還好說,少受痛苦;慢性的就慘了,慢慢折磨個三五個月、甚至三五年,悽悽慘慘慼戚的,實在是件坑爹的事。
是毒,就會有解藥。
誰會有解藥呢?
解鈴還需繫鈴人。如果一方回心轉意或是破鏡重圓,這毒性就會立刻消失,大抵也不會留下什麼嚴重的後遺症啥的。
倘若沒有,那就是下場慘淡,輕者致殘,留下永久的印痕,重者斃命。
商俊浩就是那個倒黴孩子,沒等來解藥,以身殉了愛情。
關於商俊浩的愛情故事,村人並不知悉細節,但喬葉知道那一定是非同尋常、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否則他不會傷得如此徹底,乃至於付出性命。
喬葉還清楚的記得商俊浩咿咿呀呀的唱著,也不全是胡言亂語,倒是能唱出些歌詞來,聲音竟是無比的蒼涼:
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
長得好看又善良
一雙美麗的大眼睛
辮子粗又長
……
想要有個家
一個不需要華麗的地方
在我疲倦的時候
我會想到它
想要有個家
……
能夠唱出這樣的歌詞,證明商俊浩起碼唱歌的時候是保持著清醒的。有時瘋癲,有時清醒,哪怕是片刻的清醒、有限的清醒,這樣卻是最折磨人的,因為這清醒的哪一時刻,他根本不可能認同自己、接受自己的樣子,反而更加摧殘他的身心。
喬葉想到這裡不禁十分心痛,為這個為愛送命的青年,竟感覺他的影子隱隱的也像自己。
雖然世人都謂愛情為毒藥,但每個人都趨之若鶩,爭著搶著要那杯毒藥,啜之飲之甘之若飴。
喬葉何嘗不是在飲,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而已。
喬葉決計回去送商俊浩最後一程,把工廠裡的事交待了一下,就開車趕回了老家。
商俊浩的最後一程也是異常的淒冷,由於村裡沒有至親的人,只有本家的族人,不是太親近,所以竟然沒有出殯。
商俊浩的老姐姐哭得死去活來,撕心裂肺的哀嚎:“我那苦命的兄弟,苦命的爹孃,你可讓我怎麼活呀?!”
完全不是哭靈式的表演,是真的痛徹心肺,聽得旁人都為之抹眼淚。商俊菊是真的愧疚,一為她沒有能力拯救他,二為她萬不會想到商俊浩會這麼樣就走了。
其實電話打到商俊菊家的時候,她已經在路上了。雪一停,家裡的活兒什麼都沒幹,商俊菊就往兄弟家趕,她擔心著她那個傻兄弟呢,可別凍壞了。一兩年都做不了一兩次計程車的她,這次竟然僱了一輛車,拿了兩條新棉被、新棉衣,吃的用的塞滿了後車廂。
路很滑,車走得慢,等緊趕慢趕的趕到了地兒,沒想到,她的兄弟卻是再也不能睜開眼瞧她一眼了。
商俊菊癱坐在地上,喉嚨裡發出奇怪的聲音,哭都哭不出來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嚎啕大哭。
喬葉是快中午的時候趕到的,本村的幾個同學已經趕了過來,他們都很傷心。
村委會出面送他去火化,本家的長輩商量著就這麼埋了吧,早走早託生。
喬葉和同學一合計,怎麼著也不能讓他太冷清了,幾個人一合計給商俊浩買了兩個花圈送送他。
入土的時候,喬葉他們都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土坑,有半米多深吧,長有半米,寬還不到半米,骨灰盒放進去了,上面蓋上一塊水泥板,就是他的永久棲息之所了。
一個人就這樣從地上到了地下,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好在,商俊浩又回到了他父母的身邊,他父母的墳就在旁邊,可以不寂寞了,也許用父愛母愛可以治好他的病吧。
但願如此吧。
商俊浩的死,對喬葉是一種刺激,這是第一次這麼清晰的目睹生命的消亡,而且竟然是因為愛。與自己同齡的人,原本青春韶華、意氣風發,現在突然之間卻變成了一抔黃土,真讓人難以接受,讓人惶恐不安。
喬葉的情緒變得很低沉,他想不明白,為啥“愛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