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的厲害,終於控制不住,還是倒下了,但在著地的時候,還是勉強做了調整,身體沒有著地,石牛沒有著地,他重重的跪在了地裡。手上、胳膊上、膝蓋上、腿上都是一道道血口子,汩汩的鮮血湧出來,和著汗水染紅了地面……
人群不約而同的發出一陣驚呼,有人想要上前幫忙,扶他起來,被監督輕聲勸止了:“已經到了此地了,只差最後幾步了,千萬不能幫倒忙,那就全枉費了喬勇士的心血了。”
要知道幫忙就是作弊,作弊就是認輸,那才真正是功虧一簣!
跪在地上牛喘了好一會兒,撥楞了幾下腦袋,喬二牛根本就沒試出身上的傷口疼痛來,他已經麻木了。
再起身是不可能了,只能趴了。咬咬牙,雙手扣動豆茬根,雙膝使勁往前挪,也不管豆茬刺不刺手腳,只管一個勁死命往前爬就是了,身上是一道道血口子,身後是一道血痕跡……
裙裾河村的村民終於有忍不住的放聲大哭,身兼喬姓族長、村保長的喬興賢也終於忍不住了,幾乎是哭喊著說道:“二牛哇,你個好娃子,爺爺我一定給你討個好媳婦,對得起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爹孃……”
可惜,喬二牛現在什麼也聽不到了,他的腦子裡已經一片空白,極度的疲憊已使他喪失了聽覺和思考的能力。
喬二牛像一隻蝸牛,揹著重重的殼,慢慢的、慢慢的向前本能的蠕動。終於,終於到了安放石牛的原地,只有這一片地沒有雜草,土層明顯被翻動過,顯然這就是原址。
喬二牛撲通一聲趴到在地上,石牛從他身上一個翻滾,骨碌碌正好滾到了原址,頭東尾西,躺在了地上。
喬二牛睜著迷茫的雙眼望望,嘴裡不知嘟囔了一句啥,就頭一歪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