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田暗歎一聲,這查戶口村裡也是倒了大黴!他擋在尤二面前,拱手道:“尤大人!牛是莊稼人的命根子,他們家老的老,弱的弱,沒有勞動力,就別牽了。”
尤二仿若未聞,一把掀開保田,大步上前,卻突然止步,陰測測地扭頭。
目光鎖住院中一株老槐樹,老槐樹後有一個木盆,盆裡喂著幾條鯽魚。
“哈哈……爺竟沒看見這魚!”兩個空手的兵士當即大喜,跑了過去,伸手捉魚。
尤二緊跟其後,陰陰的望著。
所掠的財物豐富,在劉老漢的哭喊聲中查戶口的人陸續出了門。
走至宅院院角,尤二陰森森地回頭,目光越過兵士人頭鎖住已經閉上門的宅院。
後宅用品皆是上好,但那都可以理解為是主家之物,不奇怪,可家中藏有上好麵粉、大米等卻是有貓膩<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穿粗布的農戶人家能吃得上上好麵粉與大米嗎?
村中一處恰能清晰能視他們的房屋拐角處,一頭戴斗笠的泥臉漢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回頭注視宅院大門的尤二。
尤二啟步,他及時縮回頭。
身後同樣也是農家漢打扮的漢子小聲地向他道:“他們沒發現什麼吧?”
漢子道:“觀尤二回頭深思那樣,想來沒瞞過他。”
身後的漢子略思索,道:“那得趕緊稟報殿下!”
“說得對!”漢子贊同,讓身後的漢子留下,揮了下手,其他的四人與他急迅消失。
。。。。
劉老漢把門關上,演了一場戲的他背靠門靜神會兒。慌不迭地向後院跑去。
剛才一番應付,他還不知道姬玉蘿藏在何處。
珠兒與王媽回過神來,緊跟著追去。
進了大敞的正屋門,就見本是整潔乾淨的屋內亦是一片凌亂。几上、桌上能拿走的都拿走了。
雖不是什麼值錢之物,但這屋內少這些東西卻也是怪怪的,空落落的。
跑到隔斷,就見床上被褥疊好。而床兩側的大衣箱已經開啟。內裡什麼都沒有,空空如也。
王媽輕輕地拭了拭發紅的眼眶,“這南軍兵士如虎如狼。上次搜查逃犯時就在城中大肆搶奪財物,這下,藉著查戶口到村裡打劫,這與土匪有什麼兩樣。”
劉老漢不答話。只擔心著姬玉蘿,他在屋內搜了一遍。跑出門去。
剛來到院中,恰見姬玉蘿從屋頂上躍下。
她懷中的嬰兒用斗篷嚴實地包裹,背後揹著個大大的包袱。
劉老漢嚇得倒退一步,轉瞬迎去。“少夫人!原來你藏在屋頂。怪不得沒搜到你。”
剛生完孩子體乏,可躍上屋頂還是沒問題。對此,姬玉蘿笑笑。
珠兒與王媽很快出來。見姬玉蘿無恙,欣喜得圍著她。
王媽道:“少夫人!未滿三十天。你怎麼上房了,雖天氣晴朗,可風大。吹著可是要落下月子病的。”
姬玉蘿淡淡一笑,“不礙事王媽!”
劉老漢瞥一眼王媽,“不躍上屋頂,還真藏不住。”
珠兒閃一眼屋頂,好奇地問:“少夫人!這麼高你怎麼上去的?”
“爬上去的!”姬玉蘿留一句俏皮話,向屋門走去。
珠兒歪著頭,眉頭擰成一股繩,打量起屋簷來。
進得屋,見屋內空空,姬玉蘿秀眉輕攏,把包袱遞給王媽,“這南軍真是如虎如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歷來官兵都是如此!”王媽接過包袱,拎著重量,便知包袱裡有銀子,把包袱放到床榻上,伸手來接睜著一雙大眼睛的嬰兒,“只是未聽說北軍這樣!”
珠兒恰好進屋,道:“北軍歷來軍紀嚴明,當然不會如南軍這樣!”
姬玉蘿一邊打量面目全非的屋內,一邊道:“現在北軍是誰統領?”
珠兒道:“滿城都在傳說統軍之人姓柳!現在也是衛將軍啦!原姜……的手下。”
世人皆知道姜楚陌現在是叛逃罪人。姜衛將軍珠兒不敢道出。
姬玉蘿心裡頓時就明瞭,統領北軍的定是柳凌雲,如不是她北軍怎麼會換了統領之人,那統領當是姜楚陌。只是,她有點不明白,為什麼姬明會任用姜楚陌的親信柳凌雲。難道他就不怕柳凌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