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暗器!
這個念頭剛劃過腦海,阿狼未及做出反應,一粒石子擊穿他的前胸,在肖剛正的面前如是受阻了一樣直線掉落。
痛在這一瞬間傳輸向四肢百骸,他盯著血如水流出的地方,不可思議地想轉身,卻是前一次來不及,這一次更是無能為力,如個雕塑一般呆滯站了數秒,不甘心地轟一聲直挺挺倒向地。
肖剛正捂住頸部喘了幾大口粗氣,定著那粒染血的小石子發呆會兒,抬眸直腰。
門裡,一女子俏然站在那。
她內著一襲粉色錦緞束腰衣裙,腰間墜著個紙包,外罩黑紗褙子,笑得神秘。
這女子他見過,印象十分深刻。
“你是……古姑娘!”
姬玉蘿友善一笑,也不答話,蹲下麻利地解開阿狼揹著的包袱。
包袱解開,諸多的信件散亂呈現眼前,大約有十多封左右,看信封,落款竟有柳凌雲、姬陵軒、姜楚陌,也有馬如風的。
遂拆開一封落款是柳凌雲的信看起來,不看不打緊,一看雙手輕顫。
這是一封柳凌雲最近幾天才寫的給肖剛正的信,信上全是大逆不道之言,內容是謀權篡位。
秀眉輕攏,實在不相信,又接著一一拆開看起來。
最後一封信從她指間滑落,失魂落魄一屁股坐在地下。
回想起天樓在滄河遇襲時夏侯夜身在南山,姬玉蘿竟有些相信信上的內容。
這諸多的信內容總結如下:
姬明無道,太子無能,迫使姜古蒙冤,姜楚陌逃至桐州城。諸多的忠臣冤死,天*朝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推翻姬明統治刻不容緩,當今天下,只有姬陵軒是一代明君。竟有一封信上還詳細地寫不日姜楚陌就會擁姬陵軒打進皇城,也還提到派人再一次前往災區毒害天樓。
肖剛正不明就裡,眉頭皺起。接過姬玉蘿手中信看去。一看之下,竟然嚇得臉色蒼白,卻強打起精神。再一一拾起來拆開看去,越看越是心驚,最後,身子一軟。跌坐地下。
良久,他悠悠回過一口氣。“這東西是老臣與榮王、柳將軍、姜楚陌、馬總領勾結謀反毒殺太子的罪證,這是要置老臣與榮王、柳將軍、馬總領於死地!”
姬玉蘿眸光猝寒,一躍而起,緊緊盯著肖剛正。手驀然伸出,狠狠地掐住肖剛正的頸部,咬牙切齒地道:“這信上說的可屬實?”
瞅著肖剛正連話都說不出來。她稍稍放鬆了些。
肖剛正深吸兩口氣,苦著一張臉道:“古姑娘!來殺我的這人是太尉府護院。太尉現在已經手抄生殺大權,若是真的,太尉為何不直接帶人拿下老臣與柳將軍、馬總領?”
肖剛正言之有理。
一語驚心,姬玉蘿心頭的疑惑打消了一半,可肖剛正若是與馬如風、姜楚陌、柳凌雲勾結欲擁姬陵軒為登上皇位,那也合理,而且十拿九穩。
“這些是柳凌雲、馬如風、姜楚陌與榮王的筆跡嗎?”
肖剛正道:“代皇上處理政務差不多一年了,觀著是他們的筆跡!”
“到底是不是?”
肖剛正在姬玉蘿如針的眸光下黯然神傷地道:“是他們的筆跡!”
一股怒火在心口騰起,姬玉蘿差點沒手撕了肖剛正,“那你還說這罪證是假的?”
肖剛正悵然一嘆,視死如歸,“古姑娘!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老臣今夜本是已死之人,如果有心說謊,大可不必說是他們筆跡。”
事關榮王,昔日故人,姬玉蘿一時也難以判斷。不過,在夏侯夜與肖剛正之間,她寧願相信肖剛正。
“如果被查出這些都是事實,我要你生不如死!”
肖剛正暗中鬆了一口氣,斬釘截鐵地道:“如果是事實,老臣願死在姑娘手中!”
姬玉蘿鬆開手,向肖剛正象徵性抱拳道:“對不起丞相大人!”
頸部一連被鉗制兩次,極其的不舒服,肖剛正一邊揉著頸部,一邊道:“觀姑娘不是普通人。”
姬玉蘿並不答話,大腦急劇運作。
阿狼要掐死肖剛正,掐死肖剛正後,他應該會把這些帶來的罪證放到書案上,或許是藏在一個容易能找到的地方,可他大可以不必殺了肖剛正,殺肖剛正是為何?
突然憶起所看到的信件中有些在規勸肖剛正幫扶姬陵軒,她大腦霍地清明,瞬間想通。
肖剛正雖難下決心,但也深知罪孽深重,思來想去,所以畏罪自殺……
思索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