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籠萬物,朦朦朧朧,美如畫。
站立樹梢的姬玉蘿於沒抓到江一翁一點也不覺驚訝。
柳凌雲根本不是江一翁的對手,抓到江一翁本沒那麼容易。
追電又道:“聽說今兒皇城滿城皆北軍,熱鬧極了,為了搜刺客只差挖地三尺了。還聽說為了爭著搜查刺客,夏侯將軍的部下還差點與柳將軍的部下打起來。後來,還是馬如風到來,才制止了一場惡戰。”
南軍根本不是真要搜捕江一翁,而是想搗亂。如此一鬧,更是搜不到江一翁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姬玉蘿舔了下嘴皮,“小桂這兒沒什麼動靜吧?”
追電扭頭望向院牆中遠遠的亮燈地方,想了想,回過頭道:“你是想問樂師與舞姬,還有下人被打發出去的事?”
與聰明的人打交道就是不累,姬玉蘿欣賞地微微勾了下唇角。
雪夜似天人的女子慈眉善目,又笑得*,追電心神盪漾。這一盪漾,寒夜無人說話,孤苦只有自知,知道的索性一一抖了出來。
“你問對人啦!那些人臨出府前就中了毒,出城沒多久就會毒發身亡,護送他們出城的護院會把他們的屍體就地掩埋,這事我親耳聽到大人吩咐的。而且已經付諸實施,‘風’字護院負責府中外圍。這瞞不過我。”
出府前就下了毒,死在城外,護院再掩埋屍體。這是一個多麼周密的置身事外殺人滅口的計劃。
若是抓到江一翁,還得那些與江一翁有過親密接觸的人,指證江一翁曾是夏侯夜府上的貴客。
有他們作證,夏侯夜就無法撇清與江一翁的關係。
姬玉蘿憤憤地道:“他怎麼能這樣歹毒?”
“刺客已離開,與刺客相熟的人當然得滅口。換成是我也一樣。”追電不覺什麼,反倒雙眸綻放崇拜光芒,讚揚似的笑了笑,“不光如此,麗花院從今後改名了,叫‘江麗花院’,專供夏侯氏外戚江姓的人到來居住。”
姬玉蘿不得不為夏侯夜這個主意拍案叫好。
這樣一來。但凡住到裡面的年輕的男的都可以叫江公子。老的則可以都叫江老?極好的掩飾了府中曾有過‘江老’這個人物的存在。
也只有夏侯夜這種奇葩人才想到出這種絕妙的主意。
“昨夜這麼大的動靜,殿下帶來的侍衛是吃素的嗎?”
“府中幾百護院,個個能獨當一面。那等小事。不過就是派出三十來個護院。八個侍衛,怎能阻攔得住這事?除卻那個領頭的與王爺的護衛貼身陪著大人,其餘的都分散到了府中各地。這樣做也合理,為防刺客再度入府。”
精力全放在了防江一翁入府上。卻是沒想到夏侯夜會在受到監視的時候還想著殺人滅口。
刺天跟隨夏侯夜多年,兩人極有默契。雖有易文貼身監視,可夏侯夜一個眼神,刺天就能心領神會。
姬玉蘿又驀然想起識破吳金花非張奶孃悄然回荷苑,搜吳金花到剌天屋外時。刺天出門來應付的那一幕。
刺天不光是夏侯夜肚裡的蛔蟲,還機靈透了,要不。也做不得太尉府護院頭。
嘆了聲氣,“麗花院的下人呢?”
“也一併打發了。”追電頓了頓。若有所思地道:“還有一人留下!”
聽得追電如此說,姬玉蘿眸光一喜,好似在黑暗中驀然看到一抹曙光,“誰?”
追電嘿嘿笑兩聲,懶懶向樹叉躺去,蹺起腿,隨手摘了片在雪中顫抖的枯葉捏在指間,“不是伺候姑娘的婆婆子麼。”
是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怎忘了身邊人?姬玉蘿笑得極美,望著滿空的落雪,眼珠詭異轉了轉,撥雲見日,突然明白了夏侯夜為何獨留下牛兒。
牛兒是夏侯夜手上的一張王牌,一張讓婆嗦不敢不俯首聽命的王牌。
“大人出府了。侍衛可跟去?”
“兩個侍衛跟去。其餘的回宮覆命去了。”
夏侯夜去追姬香蘿,兩個侍衛足夠。姬玉蘿啞然笑笑,斂了笑後極威嚴地瞪著追電,“從今後,你得聽我的。有什麼情況匯時隨報。”
追電臉色變了變,一下子坐起,頭腦隨之清醒。
站立樹梢的女子狂傲得緊,且身份不明,知道得又太多。可以說他的性命現在掌握在她的手中。
若是狡狼的身份暴露,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