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叫玄武,本是我府中的一名護院。人長得俊美,嘴也能說會道,你知道,我政務繁忙,因此……不說也罷,說起來十分丟人……”
姬香蘿身邊悉數是宮人,小小的護院怎接近姬香蘿?姬玉蘿斷定,姬香蘿與玄武的事有蹊蹺。
於醜事,夏侯夜顯然不想多說,姬玉蘿心中有譜,也沒再問,她沒忘,紫荊與小槿是死在姬香蘿的手。
姬香蘿就算中計,那也是活該,是老天在懲罰她。
在夏侯夜極有耐心的輕扶下,姬玉蘿復躺下,“災情怎麼樣了?”
“你一個小小女子,管那麼多幹什麼!”夏侯夜不悅微微擰眉,隨後覺得話硬,又柔聲道:“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討厭我嗎?”
他問得認真,姬玉蘿只得努力地胡編著,“一路到皇城,偶聽得有人在私下裡談論姜古一案……”
“所以你討厭我?”
“也沒有……大人!你請回!”
看得出,夏侯夜想留下來,可姬玉蘿硬著心腸閉上雙眼,不看他一眼。
門關上,姬玉蘿眼淚嘩啦啦滑落。
她能說她進府是個錯誤嗎?她剛才被他的護著感動得一塌糊塗。猙獰的嘴臉在悄悄地變。
精心調養,配與練功,幾天後,姬玉蘿能下床榻,卻仍是裝著下不了床。
夏侯夜天天必來看她,與她說說話,從他的話裡,她聽得出來,他仍是固執地把她當成那荷苑的女子。
她是荷苑的姬玉蘿沒錯,錯就錯在已是今非昔。
初時。她一次又一次給他申明,她並非荷苑的女子,可他卻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後來,她懶得說了,任著他。
。。。
冬日的太陽無力,隱在灰白蒼茫的天空,像個紅色的玉盤。周遭泛著淡淡的紅暈。
儘管如此。較大雪滿天飛的往日溫度有所上升。
地下的厚厚的積雪有所變薄,幾株小草堅強地冒出了頭。
連日不再降大雪,災區的災情應該有所緩解。
姬香蘿含恨離去。她甘心嗎?這可不像她的性格!
站在外室窗前的姬玉蘿眉頭一跳,就見林蔭小道閃出幾個人來。
前面一人是陸鳳萍,左面攙扶她的是蘭兒,後面跟著的在幽蘭居曾見過一面的兩個丫鬟。一個婆子。
小跑回了內室,躺在床榻上。
“見過老夫人!”
門外響起婆嗦與小鳶的見禮聲。姬玉蘿緩緩閉上雙眼。
凌亂的微響直到到達內室,才受驚一般地掀繡帳,一見陸鳳萍立於床榻三米處,立即蹙著眉下床榻。
“見過老夫人!”
“聽說你病了?”
陸鳳萍和藹笑笑。也不待姬玉蘿答應,旁移開一步,後面用托盤端著個小白瓷罐兒的丫鬟走上來。
陸鳳萍接過白瓷罐兒遞給婆嗦。“前幾日,就聽得古姑娘病了。夜兒還深夜前往我住處求了支千年人參,我一直都病著,今日剛好,放心不下古姑娘,便讓廚房又熬了些益氣補血的滋補湯。”
婆嗦接過,欠身道:“多謝老夫人!”
“不必謝!雖與古姑娘只有一面之緣,可我也甚是喜歡古姑娘!”
陸鳳萍眼底劃過一道遺憾之色,轉身,向幾前錦墊坐去,小鳶便趕緊倒茶。
茶倒好,立於一旁。
陸鳳萍兩指優雅地捏了小瓷盅在手,淺淺抿上一口茶水,打量下屋內,笑著向正把小白瓷罐兒擱向桌上的婆嗦道:“行來慢,一路走來這湯溫度也恰好,就喂古姑娘吧!”
婆嗦轉身道:“回老夫人!姑娘剛吃過藥。”
“這湯與藥不相沖!”
姬玉蘿淺淺地笑著,向婆嗦道:“謝老夫人!我這就喝!”
小白瓷罐揭了蓋,香氣四溢,澄黃的湯麵上飄著幾粒紅豔豔的枸杞,湯裡有烏雞、鹿茸、瘦肉、甲魚等。
一罐湯一口氣喝下一半,姬玉蘿身體熱乎了好多,平時裡進食就少,剛喝下藥,再也喝不下,輕輕推開罐兒,向陸鳳萍道:“謝老夫人!”
“不必謝!好好養身體!”
陸鳳萍好似就是專為送湯而來,說著話站起來,快步向珠簾走去。卻驀然停下,道:“古姑娘!聽聞你家中已沒有人,如你願意,做我的乾女兒可好?”
救命的千年人參是陸鳳萍所給夏侯夜,陸鳳萍就相當於救命恩人。做了她的乾女兒,一來在府中行走方便;二來